“王教授，您还是不要提这个…”筱楠报以苦笑，她本以为解刨了那么多小动物和尸体，自己的心早就和大瑞发杀鱼的刀一样冰冷了。但是，每次想起当时的画面还会一瞬间破防。</P>
“病毒太快了……”王教授摇头喃喃道。</P>
“病毒？什么病毒！它再厉害能有癌细胞厉害？”筱楠捕捉到了关键词，突然情绪失控大声质问另一位他敬重的导师。</P>
“咱们都是搞生物研究的，呵呵，病毒可比什么癌细胞厉害多了。”王教授鬼魅一笑，将张教授的遗物一股脑地递给筱楠。</P>
“我们推导出的都在这里面了。”王教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我们把它交给你。”他又指了指遗物中的平板。</P>
“手稿太多，也太惊人，我替老张做主一股脑都烧了。烧之前，我将所有手稿拷贝后放在平板里。”</P>
“筱楠，我和张教授一直看好你。”交代完这些，王教授转身离去。孤独的背影使得筱楠有一瞬间想要追出去，但是看着大门口趴在地上的几位功勋老战士，筱楠及时放下了这个念头。听岩明说，他之前试过用几十斤火腿贿赂老战士，老战士欣然接受了。然后，他溜出去的那晚该吠还是吠，召来一堆战友当场就给他按那了。不讲武德！</P>
等会？晚上开溜？筱楠总是善于在抓住细节，抓住重点。这岩明不系什么好人哇！晚上开溜想干什么？</P>
她抱着一大堆属于张教授的遗物往回走，几名老战士目送她进入工地这才转回头继续守望。</P>
晚上，筱楠找来岩明和他口中的于哥来到工地食堂后厨，当着俩人面打开了平板。</P>
“大半夜的，你给咱俩补课呢？”于明空冲着筱楠说，一米八九的他比岩明高出半个脑袋，这是他和筱楠的第一次见面，人家那是一点不客气，像是熟悉了好久的朋友一样。</P>
岩明满脑袋黑线，本来他计划着今晚和于哥一起翻墙出去搞点紧俏物资，烟酒什么的。听于哥说这两年军队大力禁烟禁酒，谁要是能在外面搞到烟酒带进来，嘿，备有面，干啥都方便！</P>
“于哥你是不知道，这几年烟税都加了七次啦，现在香烟都特么快成奢侈品了。酒水的税更离谱，加了十二次！我就想不通明明各类蔬菜水果的价格都在降，当今温度也这么适宜，种啥都有个好收成，怎么烟酒这么难搞！”岩明恨得直撮牙花子，这两年各种利好，唯独烟酒难搞。</P>
“你们男生的世界里是不是光有烟酒？”筱楠反问他们，她手中握着平板不断地划看翻找着摆白天看过的资料，她在挑重点。</P>
“不止烟酒，咱们男生对……”于明空口中美女俩字硬是让他咽了回去。心中默念，朋友妻不可欺！</P>
“找着了！”筱楠将平板递给二人。</P>
岩明接过平板瞄了一眼，立马闭嘴不说话了。明空看了一眼也给干成哑巴了。</P>
好半响，岩明才消化掉这些东西，悠悠开口：“真的假的？A类型较比b类型拥有更高的阀值，在空气传播中无法被感染，而b类型在空气传播中感染率是百分之一百？”</P>
“是几乎百分百，各国都做过模型测试，实体测试，他们不敢。”筱楠苦笑着。</P>
“显性症状都有什么？”明空问道。</P>
“很难说，被感染者存在各种各样的症状，并且潜伏期非常非常长。我师父猜测所谓的b类型血就是已感染人群。但是，所有Ab类型感染人群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P>
“传染途径呢？”明空又问。</P>
“说到这个，很尴尬，在调研的百组数据里，Ab类型的夫妻在行房事之后，并未出现A类型被b类型感染的例子。”</P>
“这特码太邪乎了！所以你师傅的猜测是错的！按照他的猜测，假设b类型是已感染人群，那么按照常识来说A在和b房事之后是必感染的！”岩明打断了筱楠的叙述。</P>
“我不知道，”筱楠苦恼地摇头，这平板里的资料对她造成了降维打击，有那么一瞬间，她惊恐于自己这么多年所学的知识都成了一张废纸，没有一句话可以解释这堆资料。</P>
“传播途径，暂定为空气传播，并且时间可以追溯到几年之前……”这句话筱楠是冲着明空说的。</P>
“那这一切都对上了。”岩明点点头。</P>
“什么对上了？”明空反问他。</P>
“咱们国家，不，整个世界的反常举动，你没发现这两年往天上发射的卫星还有空间站结构过于频繁了么？”</P>
“这倒是。”明空认同地点点头。</P>
“别叉开话题！”筱楠白了岩明一眼，她将平板收了回来，紧张兮兮地说：“白天，我听说有人去取张教授的遗物了。”</P>
俩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姑娘是要拉他俩下水！</P>
“咱可都看过了，回头要是上刑，我必咬你俩！于哥你别用这个眼神盯着我，我只想找岩明过来的，谁想到你也跟着过来了……”筱楠说话声越来越小，俩位男生的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水来了。</P>
“这你不办她？你俩给我搁这挖坑呢？”于哥语气不善地说道。</P>
“于哥，我是啥也不知道嗷！别赖我身上！”岩明立马表态摆脱责任，他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P>
“屋里的干啥呢！双手抱头出来！”正当众人激情讨论的时候，一声怒吼将三人拉回了冰冷的现实。</P>
“听动静，三对一，优势在我！”明空冷静分析，冲岩明打了个手势，俩人戴上军用面罩就要翻窗出去搞事。</P>
然后他俩就听见了清脆的拉大栓声音。借着月光，他看见了窗口伸进来的黑洞洞的狙击榴枪口。</P>
“艹”三人立即双手抱头投降，慌乱之中筱楠把平板塞进了怀里，靠内衣那种。</P>
容不得其余两位男士有什么糟糕的想法了，手持狙击榴的战士翻窗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位功勋显着的看门老战士。</P>
“三对三，优势在…”明空嗫嚅着。</P>
“优势！优势！”进来的战士随手抄根大葱甩在明空头上开抽。另一只手抱着蒸好的红烧猪蹄嘎嘎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