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听别人讲故事的。所以当史磊说到弑妻这块时，王唯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叙述。</P>
“我问你答，咱哥俩尽快解决战斗，oK不oK？”</P>
“oK，oK。”史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P>
王唯见史磊还算配合，没好气地问道：“你说得集中区在哪？”</P>
“新凤城一高。”史磊的回答倒也痛快。</P>
“信息员！过来！”王唯扯嗓子大喊，信息员立即抱着平板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呲牙问：“头，啥指示？”</P>
“新凤城一高，定位，地上地下工程都挠出来看看。”王唯命令道。</P>
在这里补充一下，当年大地震以后迫于国际压力，新规人防工程是必建项验收相当严格。</P>
你当然可以偷工减料，不当回事，但是你不当回事那就别怪部队不把你当回事了。</P>
在中土，2030年以后部队是要参与人防工程验收的，验收不过去建设和施工单位主要负责人那可是枪毙的重罪，可不是吃几年牢饭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P>
信息员调出新凤城一高的二维平面图和三维立体图。</P>
王唯以前是干过工程的，看这些图纸毫无压力，但是你让外人来看那必然是一脸懵逼。</P>
“这，这，还有这……”</P>
王唯指着图纸上的几处不断比画，信息员不时配合点头，同时怕忘记开始图纸上标记。</P>
“长官，还有我的事么？”史磊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P>
“没有了，一边待着去。”王唯摆摆手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P>
史磊小心翼翼地离开，不过佳航可不会让他如愿，一把拦住史磊说：“过来，咱唠唠。”</P>
史磊不明所以，但还是让佳航拽离房间来到走廊里。</P>
走廊里的队员们还在处理尸体，他们见史磊和佳航出来都没有说话，埋头干自己的活。</P>
“你说谎了，”佳航当着王唯的爪牙丝毫不避讳，冲着还处于发愣状态的史磊说道。</P>
史磊很镇定，半晌，他苦笑着摇头回答说：“我哪里撒谎了？”</P>
“我就是三旅的兵。”</P>
“那你应该庆幸自己还站在这里说话而不是外面尸体中一员。”史磊的回答非常招人恨。</P>
“城里到底怎么回事？”佳航发出自己的疑问。</P>
“还用我说么？你看那群家伙。”史磊朝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们努嘴。</P>
“我们失去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有些人在绝望之中觉醒了一些本质，属于恶的本质。他们觉得死之前不如爽一把，而且他们当中有人很聪明，不停地给一些人洗脑，然后，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个糟糕的样子……”</P>
佳航冷静地听着，还是重复那句话：“城里发生了什么？”</P>
“大规模的感染，并且有句话叫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部队和我们开始确实解决了不少怪物，并将所有人聚集起来。”</P>
“我不想承认，但是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绝对是一步臭棋。我们被隔离，后面人多越来越多，几个人被迫挤一间隔离用的屋子。”</P>
“然后在1号那天爆发了大规模暴动。”</P>
听到这，佳航眼皮子狂跳，他们的部队也是在1号那天接到了转移阵地的命令。</P>
“军队无法分辨群众中的感染者和未感染者，一切都乱套了。病毒开始肆意传播，部队的防线崩溃，那群鬼东西想必你也很清楚，个个力大无穷，一旦近身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P>
听到这，佳航深呼一口气，他想起来隧道中的遭遇战。</P>
“民众分散从集中区逃跑，整个城都乱套了，到处都在响枪，部队开始溃退。战士和老百姓混在一起，没人敢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P>
“那也得有才算。”佳航冷冷地说道。</P>
三旅是轮换下来的部队，当时死守隧道的2营手上重机枪弹链都屈指可数。营里不多的几辆坦克，装甲车打完弹药全成了自走罐头，铁棺材。</P>
佳航是亲眼见过数只怪物合力掀翻了重达几十吨的坦克，这让佳航的世界观一度崩溃。</P>
“不管有没有，部队抛弃我们是不争的事实。”</P>
“你别用那副杀人的眼神看我，当时有很多子弟兵不愿意走，违反上级下达的撤退命令，玩了命掩护百姓撤退。但是后面所有通讯设备失灵以后，那些失去统一调度的战士大多都牺牲了。”</P>
“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通讯设备和电子设备为什么会失灵。这已经不能用当今科学来解释了。”史磊讲着讲着开始吐槽。</P>
“Emp，况且能造成新凤城这么大规模的Emp攻击，很难。”佳航说出自己的猜测。</P>
“管他呢！活着就不容易。”史磊惨笑道。</P>
佳航回以善意的微笑没有再多言语。</P>
二人谈论的功夫，王唯已经出来了，他示意一名队员丢下足够多给养。</P>
“隧道那边八成走不了，你换条路走吧，咱们就此别过。”王唯这句话是对佳航说得。紧接着，他又扭头对史磊说：“和我们走一趟，我需要一个向导。反正你也不想活了，对么？”</P>
史磊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王唯后面那套说辞，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给养还是忍不住问：“救回来几个？”</P>
“除了你，剩下的就是那些精神失常的女孩们了，至于那些爷们都没了。”</P>
史磊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的，但是听王唯亲口说出来时内心还是有些不能接受。</P>
“长官，你说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呢？”史磊突然间的哲人模式让王唯措手不及，看着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佳航和王唯对视一眼随后低下头一起叹气。</P>
“那你要站在什么角度去看了。”王唯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