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身上的味道吗?
伊恩好看的眉头挑的更高了几分,似是在疑惑着些什么,好一会儿以后才轻轻抬手将衣袖靠近鼻尖,一阵若有若无到几乎难以发现的香气终于缓缓飘进了他的鼻蕾。
那是依莎公主那脑残身上的香水味,应该是今天跟她出去的时候沾上的。
那味道很淡,淡到要是他没有特别去嗅都不能察觉到,但这个小家伙却是发现了。
瞧着那张在睡梦之中依然显得有几分委屈巴巴的小脸蛋,伊恩简直是哭笑不得了,想要伸手在她小鼻子上捏一下却又舍不得将她吵醒,最后只好狠狠的在那粉唇上亲了下,优美如大师手下大提琴音色的嗓音带着几分幽怨的开口,“你这小丫头性子像猫咪,但鼻子却是灵的像小狗一样,老天爷你说我到底是养了个丫头还是养了只四不像?”
夹杂了猫咪的慵懒、小狗的鼻子、小鹿的灵敏,和驴子的倔强的四不像。
无奈的摇头再摇头,伊恩还是一脸失笑的拿了套换洗衣物,去了浴室将自己身上不该有的气味都全然洗走,擦干头发,伊恩这才重新爬回床上,将那个将被子当成抱枕一样抱在怀中的小丫头拥入怀中,无怨无悔的当她的专属枕头。
在吃了好几次的药,又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勒令在床上休息不然就拿个手铐直接将她扣在床上的威迫性休息了整整两天,二丫终于回复到本来的活蹦活跳状况。
虽然,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会活蹦活跳的性格,但被关了那么多天的难得放风还是让某个小丫头忍不住微微的弯了弯唇角,回复神采的大眼睛在偌大的房间里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便是果断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于是,这几天身兼管家公和仆人数职的伯希童鞋捧着属于病人二丫的稀粥午餐踹门进来,在瞧见二丫正趴在阳台栏杆之上一头披散在身后的墨黑秀发吹的那个弧度叫绝美的时候,两行男儿泪差那么点就瞬间落下来。
老天爷啊!
他能不能将这个死丫头给直接敲晕绑床上?
你说人家看护照顾病人他也是照顾病人,为毛他遇上的是这么一个极品的病人,再外加一个比病人还要极品的病人家属呢?
别看二丫这么一副乖巧小白兔的模样,但当病人的时候可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小恶魔,差点没把他给折腾挂,而且还特别的不听话,一个没留意就喜欢往床下蹦,二个没留意就喜欢往阳台跑吹吹风,三个没留意就喜欢直接往楼下的小花园跑,惹的他就差没有给她跪下叫祖宗叫爷爷,只求这小恶魔能乖巧那么半点儿了。
将手上的托盘往身旁的小茶几上一搁,伯希随手捞起一旁的白色披风就快步往阳台走去,妥妥的披在二丫身上,语气无奈极了的开口,“我的好姐姐、好妹妹,我说你这病才刚好,你就不能稍微安分那么点待在房间里头当个乖宝宝吗?我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了你家那位的怒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