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恶毒计算别人之心的人,通常都不会蠢到哪里去。
至少,伊恩一番话中的背后含义,依莎公主是听出来了,一张覆满着各种化学物剂的脸狰狞至极,那黑透的脸色就连白皙至厉鬼色z系的至厚底妆都掩盖不了,伯希站在一旁都能清楚地听见依莎公主那咬牙切齿的磨牙声,似乎下一秒就要狂奔上去一把咬死对自己不敬的伊恩,这让伯希忍不住默默地担忧起来了。
他是不是该劝说一下伊恩别太把话说的太老实,免得二丫的仇都还没报就被依莎那个精分给咬死呢?
毕竟……
精分人士的潜力实在是无可限量啊,更别说那精分是个女的,他可是非常坚信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由前人所留下的绝对真理的!
“依莎公主,我就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直接说清了,”
伊恩眸底一片冰霜,冷的没有半点温度,“我虽然好说话,但这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人家欺负到头上都不还手,我也不是绅士,不会揣着不打女人那种废言废语做人。既然有胆子伤害我的女人,就要有勇气面对来自我的怒气。”
从小到大,他都是以这样子的方法将二丫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着的。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欺负他的丫头,在二丫后知后觉地知道要反击之前,那人早就被他修理的就差没跪下来喊姑奶奶了,虽然二丫现在已经不在他身旁了,但……
就当是他为自己爱人所出的最后一口气吧。
话至此,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价值,伊恩再也不停留于这个多待一秒钟都会让他感觉窒息的地方,迈步就走,手放在门把上正要往下按,一道从背后传来的嗓音却是让伊恩的动作再一次止住。
“伊恩先生,”那是阿克曼国王。
稍显沙哑的嗓音中不复之前的清亮,带着明显沧桑感,显然是被依莎公主所揭开的真面目给打击不少,一时间还没能恢复过来。
按理说,他是不应该再理会阿克曼半句,毕竟弄成现在的境况也有一部分是他的责任,只是……
他之前对二丫也是挺好,最起码没有瞧不起她又或者是将她当成是自己的附属品般看待,各种待遇都是上宾规格,再加上二丫之前都跟自己提过挺感叹阿克曼国王的遭遇的,所以……
伊恩虽然没有回过身,但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用行动示意他接着说。
“伊恩先生,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和你的未婚妻,是我教女无方,还要一味盲目相信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而不去看清现实,你……”
阿克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仿佛在短短半小时内瞬间老了好几十年,脸上全是心力交瘁的痕迹,“你想要做点什么就尽管做吧,我已经无力去管了,该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个成年人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我只求你留她一命,好让我阿曼家族的血统不会断在我这个庸碌无能的不肖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