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一串整齐划一的步子,顺着她这间屋子四面八方的散开。
千韧的人,在她的屋子四周撒下了天罗地网!
而她手中的印鉴,就是诱饵。
一连两日,院子里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徐菲菲正常的起来吃饭、散步,她没有看到一个千韧的人,也没有感觉到丝毫黑衣人的气息,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可是她知道,这两拨人,一定都极其隐秘的藏着,伺机而动。
“王爷,这是有关徐菲菲的全部资料。”河东村临时办公处,苗立峰递上一页纸张,上面寥寥数据的信息,简单的陈述了徐菲菲这十六年来的光阴。
显示出来的信息,跟他印象中的一样,懦弱胆小到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这样的信息,跟他这次见到的徐菲菲,差异很大。
手指轻轻叩打桌面,片刻后,千韧霍的起身。
夜半时分,田庄上的人已经全部沉睡,徐菲菲没有丝毫的睡意,这两天,那天的画面,总是毫无预警的闯进她的脑海。
千韧的强势残暴,在她的身心都深深的刻下了烙印。
她的盯着床幔顶端,耳边突然听见窗户轻微颤动的声音,她不经意的转头,入眼看到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眨眼站在了她的床前。
不待她出声,黑衣人的匕首已经放在了她的颈边,轻微一动,就能隔断她的喉管,让她去阎王。
徐菲菲简直想骂娘,她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穿到这样一个招仇恨的原身身上,才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接连被害、刺杀、强暴,现在再被人拿刀威胁。
“你想干什么?”
“交出印鉴。”
要印鉴?那个黑衣人?
不是。
那个黑衣人的那双眼带着天生的笑意,跟眼前冷酷冰霜的眼眸根本不同。
“不懂。”
千韧的人就在附近,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监视着这里。
不过,这个黑衣人出现他们不知道么?
眸光一转,难道千仞的人在欲擒故纵?或者连带试探她?
“主子说,印鉴在你这里,让我来取。”黑衣人眼眸幽深,沙哑的嗓音很陌生,徐菲菲从来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她都没有看见他嘴唇动。
他用的腹语!
徐菲菲讶然的睁大眼打量他肚子一眼,“什么主人印鉴,你搞错了。”
“嘴硬?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匕首硬?”黑衣人似乎很不耐烦,三两句就恼。
匕首高高的抬起,就要回落,割向她的喉管。
徐菲菲瞳孔一缩,扯起被子蒙住头,脚用力踹向黑衣人的胯下两腿间。
“嘶。”黑衣人吃痛,退后了一步,徐菲菲趁机把整个锦被当头扔到黑衣人的身上,飞快从床上跳起,奔向门口,边大喊,“有刺客。”
黑衣人反应极快,在徐菲菲声音破空而出的一刻,也挥落锦被,整个身体如同一条弧线,从窗户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