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小本生意，可不能搭上老娘的命啊。”</P>

“二百五。”</P>

“你不是在骂人吗，宁愿你少给一块钱。”</P>

“以为我没钱，给你二百五一。”</P>

“成交！”</P>

邵东阳拿着档案袋再次走到街道时，已日落偏西，他不该学孙维，后悔尝试他做过的事了。</P>

施暴到别人身上也并不快乐，邵东阳只是嘴上说得厉害，当拿起皮鞭时，他竟不忍心下手。</P>

反而是墩姐哀求他快点动手，她能承受。</P>

邵东阳心想她为了挣钱蛮拼的。</P>

虽然平常看不惯墩姐败坏社会风气，但真的要教训她时，作为文明人，真下不得手。</P>

可墩姐迫切的眼神，带着乞求。邵东阳手中的皮鞭还是打在她身上。</P>

本以为她会喊疼，谁知她说我的皮肉厚，还可以加点力气。</P>

邵东阳完全被她搞糊涂了，究竟打她是给她痛苦，还是给她快乐。</P>

很明显墩姐很享受皮鞭带给她快乐。</P>

走在街道上，邵东阳仔细回想，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墩姐既赚到双倍的钱，还收获百分百快乐。</P>

“这算什么苦肉计，明显是请鳖入瓮。”</P>

他本来想去调查李真真的死因，想不到遇到诈骗。</P>

墩姐他妈本来是欠揍。</P>

回到局里，看到孙维伏在桌面睡觉。</P>

“上班睡到下班，你可真行。”邵东阳说。</P>

“今天天色阴暗，出去不方便，在屋里能干嘛。”孙维抬起头，揉揉眼睛。</P>

“昨晚你当真去墩姐那里啦。”</P>

“去不去你管得着。”</P>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权利管你。但墩姐告诉我你并没有去。”</P>

“你在调查我？”</P>

“我可没空，只是上墩姐那里坐坐，发现你挺多癖好的嘛。”邵东阳笑着说。</P>

“卑鄙，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孙维愤怒地说。</P>

“也不算窥探，只是别人没做好客户保密工作而已。”</P>

“她既然出售快乐，我花钱去买，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公平正义，”</P>

“你可给她指明一条赚快钱的法子。她感激你来不及呢。我今天上当受骗了，”</P>

“按常规赚钱，她一次才五块钱，给她一百元，偷着乐吧。”</P>

“我刚才给她二百五。”</P>

“你傻啊，扰乱市场价格。”</P>

“我本来趁此教训她，整治社会风气，谁知她还嫌弃我力气不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邵东阳十分气馁。</P>

“她说挨男人的鞭子，无论是什么样的鞭子，她没怕过，她算死男人会怜香惜玉。”</P>

“她本来是受虐狂，打到皮鞭开花她还高兴。”</P>

“你知道就好！”</P>

“那你呢？”</P>

“你管我！”孙维冲着邵东阳嚎。</P>

两人沉默一会，邵东阳讪讪地说：</P>

“今天没白走，经过跟她交谈，对绣花鞋的主人了解得更多。她的面容逐渐浮现在脑海。”</P>

“你查个够吧。”孙维哼了一句，走出屋子。</P>

邵东阳决定把绣花鞋带回宿舍，心里十分期待今晚李真真再来找他。</P>

当皮鞭落到墩姐身上，她发出铃铛般清脆的声音。</P>

邵东阳找出直面恐惧的方法，那就直面去迎接它。</P>

说不定今晚他和李真真相见，演一出“人鬼殊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