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应天害死了。”
这话在凌千伊脑海里来回回荡着,怎么害死的,什么时候害死的?为什么要害死她?
这些疑问一股脑儿全冒出来了,但是凌千伊看到闫春喜紧闭的房门,也不敢再去问了。
老房子隔音不太好,隔壁仍旧偶尔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听得人心惶惶。
原来刚才白应天不是出门去,而是去楼下买酒喝,他一喝完酒,下手就不知轻重。
凌千伊随意擦了一下头发,然后把毛巾往沙发里一丢,就往房间里去了。
她锁上了房间门,但是隔壁白应天骂骂咧咧的声音仍旧能够传过来。
“畜生!”
“野崽子!”
“小变态!”
这些词陆陆续续地传来。听得凌千伊心里一阵干呕,这种咒骂声她有点耳熟。
她想到了自己原来小时候,也是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总是被欺负过来的,可她是真的没有父母,从懂事开始,就跟收破烂的奶奶相依为命过来,直到奶奶去世,直到成为现在的凌千伊,她也没有找到过自己的父母。
哪有人这样骂自己亲儿子的。凌千伊背靠在小木椅子上,大拇指一只一只地掐着另外四只手指。
自己之前还叫白顺小变态,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掐了好一会儿手指,隔壁的咒骂声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这会儿凌千伊眼前摆着作业本,她抓着笔,却怎么也下写不下一个字。
骂声夹杂着各种杂乱无章的家具碰撞声还在传来。整座楼里,大家好像都对这些声音免疫了,或者说对白家这对父子已经放弃治疗了。就等着那天小白顺被打死,然后警察来把白应天抓走了。
凌千伊越听越心烦,她抓着铅笔的手在发抖,这会儿,白顺那个小心翼翼舔着冰棍的样子又在脑海里晃荡了起来。
咔哐!凌千伊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她猛然的动作推得倒在地上了。她没有回头扶起椅子,而是径直往门口去。
“凌千伊你这个臭丫头又在干什么,写完作业赶紧睡觉!”主卧里传来闫春喜不耐烦的喊声,大概是她听见了凌千伊把椅子推倒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