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才九岁,什么也不懂,要不就让她留在这儿吧。”闫春喜也附和道,一是她不放心白顺一个人在医院,二是她怕凌千伊去警察局乱说话。
凌千伊乖巧地跟在闫春喜身后,示意她什么都听她的,只要不让她去警察局。
“……额,那也行吧。”中年警察显然有些犹豫,但是想想这件事本就是相互家暴,让小朋友去录口供的话,显然也不太合适,毕竟小朋友什么也不懂,就算带去了也只是徒增麻烦。
“你在这儿看着小顺,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等我回来。”闫春喜难得蹲下来好好跟凌千伊说话。
凌千伊乖巧地点点头,“嗯。”
目送闫春喜和警察出门去,关上了门,凌千伊整个人脱力地瘫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洁白、冰冷的病床,或许比警察局会好一些。
凌千伊努力压抑着不去想书外的世界,那年也是九岁,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的医院。
“你不用担心。”忽然,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男孩子微弱的声音,清晰地划破了宁静。
医生刚刚给白顺打完止痛剂,现在白顺看起来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好歹不难么难受了。他微微睁着眼睛,往凌千伊那里看,就连她呼吸的动作,他都没有放过。
她看起来比自己难过,为什么?
凌千伊皱皱眉,她一向不喜欢伤春悲秋,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没心没肺地活那么久,刚才好不容易营造的那一丝丝要回忆往事的气氛,被白顺一句话打断了。
凌千伊这才歪过身体来观察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