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晰一把将枕边的抱枕扔了出去，刚巧被进门的湛纤尘抓在手里。

“这个抱枕是怎么惹到你了？心情不好？”

“纤尘，我们会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吗？”她猛然坐起，离他相隔仅分毫，“告诉我。”

湛纤尘妖冶的蓝眸竟是一眨不眨，坚定认真的望着她，“当然。你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过哪种生活？”

“谁都向往安定祥和的生活，难道不是吗？”

“没错，那是人人都向往的，但却不是我现在向往的！”

他的眼神稍有躲闪，“晰儿，你现在不够冷静。”

“那你为什么不敢正视我？我想要是有你在的生活，纤尘！我的心意你是懂的不是吗？”

“是，我懂。我当然会一直陪伴你了。”湛纤尘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极淡。

“你爱我吗？”她凝视着他，心里却因为等待着这个答案而乱跳不止。

他神色微动，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眸中有矛盾，有痛苦，还有几分难以分辨的挣扎。

见他并不言语，仿佛冷水一贯而下，将她的身心都浇的冰冷。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微微啜泣的抖动似是重锤砸在他的心里。

“纤尘，你对我来说就像永远抓不到手里的流沙，每当我感觉自己已经全部抓住，但很快它就一点点地从我指间流走了！我越是想抓牢，它就流的越快！我该怎么办？”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放在她的背上，她灵魂颤抖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可闻。

“晰儿，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