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的样子完整的浮现出来，不仅是沐赜生愣住，魔心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她，“墨冰？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与此同时，鲁曼和海神也相继醒了过来，所有人都看到了站立在众人之间的女子，如先前莲花座上的人如出一辙的装扮，完全相同的模样和气质，只是此时的她，一双澄清的眸子水光潋滟，黑亮的眼眸深处仿佛是一处漩涡，将人的意识和感念全部吸入其内。

如此灵动逼人的女子，似比之前更美了不少。

墨冰眼神中的光泽不明，一抹浅笑逐渐爬上嘴角，清冷的气质中夹杂一些暧昧不明的风韵，她扫了眼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沐赜生的脸上。

看到如此模样的她，思绪仿佛再度回到翼芷苑，那个清纯俏丽的天末寒，美得不同凡响，灵动逼人，只一眼，或许他就已经沉陷其中，但似是而非的东西，他身为佛尊从未真正肯定过，而今日在看到她，一模一样的表情和模样，却比当年更成熟，出落得更加水灵。

这就是天末寒，也是乐明晰，不同于墨冰的美，这是她最真实的本体。

沐赜生的眼神中稍有诧异，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总觉得此刻的她非常不真实。

“怎么了？你不认识我？还是说……你已经爱上另一个人了？”女子浅笑，语气轻柔，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你是天儿？”

“你更希望是谁？墨冰还是乐明晰？你想要谁，我就把谁给你，可好？”女子说着，在她身后蓦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昔日与湛纤尘初见时冷漠少言的乐明晰，一个是重生后调皮精怪的墨冰。

她们站在她的身后，不言一语，都是含笑望着沐赜生。

“天儿！不要闹了！！”沐赜生想要上前握住她的手，却一下扑了空。

天末寒的身影飘浮在空中，双手一挥，整间屋子都是墨冰和乐明晰的身影。

“今天真是有趣，一个恨她，一个爱她，一个嫉妒她，一个……”天末寒瞧了眼鲁曼，笑道，“你若是立场再明确一些，说不定我会很喜欢你。”

一个气泡结界从她手中飞出罩在鲁曼的身上，“这场决斗跟你无关。”

“决斗？什么决斗？”魔心看着满屋的身影，精神已经趋于混乱。

她忽然靠近沐赜生，贴近他的侧脸，陶醉地深吸口气，“无论是佛，还是魔，你身上的味道都是这世间最吸引我的，你看到她们了吗！她们与我虽然同是一个灵魂，但意识却不同，我天天都活在她们的矛盾和苦痛中，你既然爱我，难道不该心疼一下我吗？”

沐赜生眼神微微一动，轻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围绕在他身边，手指一动，原本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他立刻焕然一新，同样的银色长袍，整齐的长发如蒲如丝，清晰邪美的面容惊现盛世之态，那双幽蓝的眸中光华万丈，与来时的风尘仆仆仿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