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天宰圣尊已经下了警示。你还打算无动于衷吗？”

“我怎么看不出……时间到了呢……”手臂挥舞而过，玉石盘的光芒熄灭，刚刚的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

“墨寒，你变了。你贵为四圣之首，却留恋人世间情缘，若是圣尊知道了，你和她谁都别想活。”

“小雪。”墨寒走到窗前，外面已经下起了雪，雪花贴在玻璃上凝结成霜，“在人间，雪化了之后，会变成水，水会变成冰，冰雪会融合，仿佛永远没有终结的时候。轮回也是如此，来来去去，总会再相逢的。”

“墨寒！！你别顽固不化了！即便圣尊不追究你，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她的身份你最该清楚！而且……”墨雪将眼神移开，没人注意到那眼底的落寞和忧伤，“她对你无意。”

“她离开了，不知何时回来，你陪我走一走吧！”墨寒轻悦的声音如雪中精灵的魔法，轻盈空灵，悦耳动听，即便没有感情流动，也令人心旷神怡。

墨冰等人回到信城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鲁曼狐疑地打量着性格大变的魔心，“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故意装的？”

魔心白了她一眼，“我跟你又没仇，干嘛装作不认识你。我觉得脑袋里像被人掏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她回过头看了眼正拥着墨冰的沐赜生一眼，为什么她脑海中唯独没有忘了他呢。

自从他们收服了信城的塔灵，海主自是对他们充满了敬意，可眼下还有两个城的问题没有解决，“上尊，你们不如休息一天，我让几位城主把典礼时间往后延长一日吧！”

“那倒不必，海主此次举办的首飞典礼，用意不是单纯的比赛吧！我知道这三个塔灵在你们三座城池中造成的影响不小，你也很头疼，所以你用首飞典礼，将我带入到各城池中，帮你收服其他塔灵，是吗！”墨冰早就猜到海主举办首飞典礼的用意不纯，但又不得不按照他布置的计划进行。

海主惭愧地垂下头，尤其不敢去看，在她身旁那个冷酷到冰点的眼神，“既然这件事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这件事的起因的确是我造成的，是我将原本在一座塔中的塔灵强行取出，没想到一塔变作三塔，塔灵也变成了恶灵，这都怪我。”

“的确怪你，但也不能全怪你。现在信城的塔灵已收，但礼城的塔灵因为吸取过多精元不太好收，而且它的怨恨极深，非一朝一夕能化解！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义城的塔灵是什么，海主可否解惑？”墨冰抚了抚自己小腹，眼神中泛着疑惑的光泽，塔灵并非恶灵，不过是执念太深，吸收精元也是因为那一段记忆太痛苦，她痛恨天下男子，便要让他们生生世世供奉自己的精元给她。那么最后一个是为了什么？

海主长长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烛台，“义城的塔灵，说实话，我们一直觉得义城里的人都很特殊，他们团结，聪明，富有创造力，他们的天赋很高，远远超越了我博海城最初子民的智慧，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其他被分割的两城便越来越分散，都想到义城去，而且义城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塔灵。”

看到海主欲言又止的样子，墨冰就更疑惑了，“你确定没有塔灵吗？”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这义城的塔灵好像并不在义城，但我能感觉到它给了义城人民特殊的东西，也正是这些特殊之处，使得义城的人，寿命很短。而且大多死于非命。其他两城虽然塔灵经常作怪，但毕竟它看得着，也能控制住情形，也无人伤亡，可义城的情况却复杂多了。”

她总有种直觉，要想化解礼城危机，必须先收服义城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