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跟着周外婆一起去厨房准备饭菜,叫了苗苗在一旁打下手。</P>
周氏问道:“娘,我们年前和大哥说的县令大人准备开新码头建街市的消息,大哥回来和你们说了吗?”</P>
周外婆点点头,道:“说了的,他说他想在鹊渚镇的新码头买间铺子,回来找我们商议呢!”</P>
堂屋里,袁大郎也在说这件事情,他道:“岳父,县令大人准备建两座新码头的事情,你们听说了没?”</P>
周外公听着他话里的试探,道:“听说了的,你大哥说准备在那里买间铺子,说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一块空地皮,回来找我们商议呢!眼下我还没拿主意呢!”</P>
说到这里,周小舅就一脸不相信地道:“大哥,姐夫,你们这都从哪听来的消息?建码头这么大的事情!衙门连告示都没出,你们就知道啦?别是叫人骗了。”</P>
袁大郎看着周小舅解释道:“这事儿我们也是碰巧知道消息的,一开始我们也惊讶这新县令的动作,以为是别人浑说的,但是我向酒楼的管事,衙门的衙役都打听了,确有其事。”</P>
袁旭也道:“小舅舅,这消息千真万确,我也向我书院里的同窗打听过,据说杨县令已经就这一事向南溪县的地方乡绅透露过,两间屋大小的空地皮售价一百二十两,杨县令还让他们早些准备银子和人手,开春之后就会贴告示动工。”</P>
袁未与周小舅接触地不多,看他黑黑瘦瘦的模样,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辛苦人,此时正摇着头道:“一百二十两的空地皮,再建铺面,少说也得是砖石结构的,算下来,一百三四十两是最基本的,这花费也太大了。”</P>
周大舅这才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想找家里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拼一些银子出来,这几年开茶寮挣的钱,我都拿一半回家了,现在手头能用的也就七十来两银,本来是准备在县城里买个小院子的,现在得紧着这事儿来了。”</P>
周外公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瞅着周大舅道:“当年,你去县里开茶寮,咱家一共才给你备了十两银子,你便站住了脚跟。</P>
如今想买个铺子,我这当爹的,心里也不是不支持,着实是这花费太多了,且不论现在买了铺子要多久能挣回来,就是这买铺子的钱,咱家给你凑齐也是够呛。”</P>
周小舅道:“哥,咱家这几年换了眼下的青砖大瓦房,新添了六亩水田,再加上我家那两小子读书,着实都花费了不少,若要买铺子,爹娘的腰包里要掏空不说,说不准还得欠债,那这何苦呢!”</P>
袁大郎和周大舅走得近,买铺子这事儿也是他鼓动的,此时便劝说道:“有老话说得好,一铺养三代,我从自家开了铺子后,算是深有体会。</P>
当初摆摊的时候,那些酒楼茶馆生怕我这生意不长久,买些香干连定钱都不敢交太多,我自家的货更是不敢上太多。</P>
开铺子后,大大小小的管事都来和我说我这铺子开的对,说做吃食的,就是要有名有号的,就算万一出了事他们也不怕,径自到铺子里来,不像是之前摆摊,要是碰上事儿了,撂挑子走人他们还怕找不到。</P>
眼下有这个机会,我才劝着大舅哥也买个铺子,以后不管是开茶寮还是做食肆,都稳当的很,再次,回头转卖了或者专门租出去也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