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郎见她这么问,就想起当初做腐乳时买来蘸毛豆腐块的白酒,袁未一时好奇这烧刀子啥味,就灌了一口,结果呛得她眼泪汪汪半天回不过来劲。</P>
袁三郎显然也记得这事,他嘿嘿一笑逗着袁未,道:“要不给你拆一坛尝尝,你王小叔买了两坛带回来呢!”</P>
“哎,你可别瞎胡闹,我那带的可是他们当地最知名的烈酒,叫'兵厨酒',那是军队里的士兵喝的,听说他们冬天里还要下水训练,为了防寒特意给酿的这酒,又烈又辣劲还大!我大侄女可喝不了。”说着他就指着袁大郎和袁立仁道:“你堂伯和你爹,买了两坛芳春酒跟桂花酒,这两种酒入口醇爽还带着一股清香,那才是你们女孩子喝的。”</P>
袁立仁也跟着点头,道:“他们那兵厨酒比咱这儿的烧刀子要烈多了,我们走之前的那一晚,与何峰喝了一餐酒,那兵厨酒我就喝了两盏,就觉得脑子不清醒,结果那何峰喝了一坛, 要不是记着咱第二日要登船,我瞧这何峰一人能喝倒咱们三。”</P>
王勉连连点头,“哎哟,这人是真能喝,还爱喝,那何峰见咱三都拄着脸快不行了,咕嘟嘟就把坛里剩的酒给喝完了,幸好没灌咱们。不过咱们第二天走的时候他都没醒,最后还是留了个话给他家里,才算道了别。”</P>
“怪不得葛亮与我叮嘱不能给那何峰喝酒,看来是真能喝也真爱喝啊!”袁三郎拍着椅子扶手叹道。</P>
几人说了一会话,方婆子就招呼大家吃饭了。</P>
王勉嘴甜,刚坐上桌就道:“大娘,为我们这一餐饭忙活一上午,来,我敬你一盏。”</P>
说着就端起酒盏就喝了一大口。</P>
方婆子乐呵呵地也喝了一口,道:“为你们忙那不是应该的?大娘手艺不好,要是不好吃可别见怪啊!”</P>
两人谦辞了两句,才热热闹闹地吃起了饭。</P>
下午的时候,袁立仁和王勉回了村,刚到村口,王婆子和宋婆子就飞奔过来,宋婆子一迎到人就高兴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P>
王婆子还是头一回和儿子分开这么久,握紧儿子的手便是不放,一边走一边说,“你可让我担心坏了。”说着她就委屈上了,眼眶子里泪汪汪的。</P>
王勉觉得他娘声音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家老娘抹泪呢!便打趣道:“哎哟,我的娘,平时我在家时,您见着我那是一天骂三回,恨不得我跪您面前您才顺眼些,怎么的?我就离开这几日,您老就担心我?想我啦?”</P>
王婆子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眼泪白抹了,啪的一声拍在小儿子的背上,道:“我看你是出去一趟翅膀硬了!连你老娘都敢说叨!”</P>
王勉一看王婆子要发火,撒腿就跑!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才不会在那站着挨打。</P>
方婆子等人也在收拾东西,每年都是年二十六这天在店门口贴上告示,告诉大家铺子里打烊回家过年了,今年也不例外,将东西拾掇好,给两座宅子的人手安排好了,一行人驾着骡子车牛车浩浩荡荡往家赶。</P>
回村清清静静地过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