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流浪就是在浪费生命。也有人流浪其实是在享受生命。国人向来如此,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让他们变成自己心目中需要的样子,无形中就有了一种“我就吧?听我的准没错!”的成就福
到底是在浪费生命还是享受生命,也许只有当事人才最有发言权。而不应该对事件本身施加各种各样的外界因素从而产生异议。
至少吴紧觉得他就是在享受生命,享受阳光和空气、镇和面包,如此足以。
他们甚至真的收留了一只流浪狗,一只后腿有些毛病走路一瘸一拐的土狗。
初次遇见,它正在垃圾堆前找吃的,也许是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它看上去有些迟钝。姚成走到它面前它才反应过来,先是往后跳了一大步,拉开距离警惕地观察着突然来到面前的东西。
或许是姚成的面相看上去没那么生人勿近,又或许是闻到了姚成手里食物的香味,它终究抵不过诱惑,一边心翼翼地靠近一边观察着姚成的反应。姚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大动作,否则就会吓跑这个可怜的家伙。
凑到姚成手上把食物叼到一边,又抬头看了姚成一眼,家伙这才狼吞虎咽起来。一连来了几次,戒心才渐渐消失,填饱肚子的它在姚成旁边躺了下来。
姚成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准备离开,家伙马上从地上起来,跟在了姚成身后,姚成转身就看见它有些哀求的眼神和嘴里“呜呜呜”的声音。
姚成想了想,看了看它身上结成一团一团的皮毛,走过去把它抱了起来,去河边洗了一通,直到所有毛发恢复原来的颜色才带回来。
“这毛发颜色太难看了,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要想恢复过来,没有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
吴紧摸了摸家伙,捋一捋它的毛。察言观色是流浪狗必备的技能之一,它或许已经观察出了姚成和吴紧之间的某些联系,所以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任由吴紧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它有一条腿断过,没接好,这可能是它被抛弃的原因。”
姚成看着那条短了一截的腿,有些悲哀地到。
“还活着并且遇见你,就是它最大的幸运。你准备给它起啥名字?”
“江…江…平安!就叫平安!你看怎么样?”
“好名字!”
“你有名字拉!你以后就叫平安了!你要平安哟!”
姚成一把抱过平安,也不管它身上的毛还没干,逮着脑袋就开始摇起来。
平安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了名字,这意味着什么它很清楚。曾经多少次它站在垃圾堆前,目送着和自己一起流滥伙伴被别人叫着名字飞奔而去。奔向温暖的窝、温暖的食物、和面带微笑张开双手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