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任的齐州刺史,还是皇后的远房侄子,来到被皇帝当做陪葬品的齐州城来,一亩三分地还没丈量完,就想搞事情?
好,很好,既然你想搞事情,玩生死跳,那小姑奶奶我就在这齐州地界陪你了!
不过,你虽然是刺史,可惜,那是大齐朝皇帝任命的刺史,是别人眼里的刺史,与我小衰神来看,你跟你的主子皇帝一样,都是棺材里的死物罢了!
顾欣月打定主意,根本就不打算买新任刺史的账,所以任凭一众衙役们在门外虚张声势地呼天叫地,就是不理不睬,也不开门,与刘汉宇爷几个,以及哥哥顾永安在里面依旧说笑着。
小孩子们不懂得官府的可怕,也不懂得什么叫得罪人,只要是他们的父亲不挨人打,不被人欺负,他们兄妹几个不再挨饿受人欺凌就很开心了,所以跟顾欣月边吃边疯闹着。
而温锁带着的几个弟兄们,对新来的刺史虽然有敬畏,但是比较起顾欣月来,他们还是愿意听从这个救了齐州百姓一命的小恩人的话,因此上,顾欣月不开门,不理睬,他们也没动粗,只是在门外吆喝了几声,便都离去了。
等门外清静下来,刘汉宇和顾永安神情紧张地看着顾欣月。
刘汉宇就道,“欣月姑娘,这……刺史大人有召,不去……能好吗?到底这官府衙门……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啊。这万一刺史大人震怒,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下牢狱的事儿了……”
顾欣月放下手里的筷子,眯了眯眼,极为淡然地道,“刘先生所虑得极是。不过,像大齐朝皇帝这样为一己之私,为了他所谓的权欲,而将齐州城当做燕王府的陪葬品,咱们对他又有何惧哉?
京都出现瘟疫,作为皇帝,老百姓的衣食父母,首先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防御天花病魔的扩散和传染,然后积极治疗这些不幸染病的患者。
可他是怎么做的?不用咱们走出齐州城,就应该能想象得到,恐怕现在的大齐朝,已经是怨气弥漫了全国上下吧?
刘先生,以后你在茶社的只要任务就是说好书,将我给你的这些评书都精彩地呈现给咱们的听众,至于齐州城内的其他事情,就不用过忧虑和担心了。我告你一句话,敢阻挡我赚银子的人,都是我的死敌,无论他是谁,就是刺史大人,若是敢坏我财路,我照样不买他的账!”
刘汉宇见话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废话,便不多言了,只是心里暗自打算着,新悦茶社就是我的一切,我只管经营好它,就算是报答了欣月姑娘的活命之恩了!
茶社这边一会就春风笑意,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可是,齐州府衙,新任刺史张佐英见回来的只是温锁几个衙役们,顿时是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拍着桌案咆哮,“大胆,放肆!一个小小的乡下村姑,竟敢违逆本大人的命令?本官好言相请,小小的贱人却不肯领情,来呀,速叫守城将领派人前去捉拿顾欣月!”
守城兵将去拿人?温锁一干衙役们暗自不屑地嗤鼻,就你这点本事,还跑到齐州来撒野?也不出去看看,访听访听,咱们全齐州的百姓们,对解救齐州之难的顾家小娘子,那是崇拜敬畏的五体投地啊!
现在,被顾家小娘子亲手救治好了病魔的人家,哪家不是在家了她的长生牌位,早晚各一炷香的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