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那好,你可以从家具厂撤出来,过你自己喜欢的日子,我顾欣月从此也不再为二伯你费脑筋劳神力,家里公中的钱你也甭惦记了,你看这样可好?”
一席话可把顾满金气坏了,立马炸毛啊,指着顾欣月气得直瞪眼珠子,一连点了她好几下,就在一旁看热闹的顾满阳,以为二哥能要志气地说出“我不用你管,咱们各过各的日子”的时候,就见顾满金脸色涨红,青筋暴起,突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然后,换成了不哭还难看的笑脸,可怜巴巴地瞅着顾欣月,用万分温顺地口吻,低声下气地讨好道,“欣月啊,二伯父逗你开心,你怎么还当真了?那什么……不就是房柁房檩子吗?二伯父我包了,你看怎么样?”
“咯咯……咯咯……”拿顾满金调剂心情的顾欣月,见顾满金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顿时就乐了,捂着肚子咯咯笑得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
“二伯父,您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咯咯……咯咯……不过,这五座房宅的木工活,还真不是您一己之力能完成的。光那些角门园门小桥游廊,就够十五个人干半个月的,所以,您只管好您的家具厂就行了,就等着住新房子就行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没事儿逗你二伯父是不是?你……没大没小的,都是你爷爷和你奶奶把你惯得。”顾满金气得一点长辈形象都没了,指着顾欣月哼哼地骂道。
谁知,他的话还没嚷嚷完,顾满阳在一旁不乐意听了,“二哥,你背后说爹娘的不是?小心我告诉爹娘揍你。今儿个你要是给我和永久五文钱,那我俩就当什么话都没听见。”
“我?你!你……你个小……”顾满金被顾欣月给涮得有脾气不敢撒,结果又被幼弟威胁,登时就火大了,一把扯过顾满阳就扬起了巴掌,“连你也敢勒索你二哥了?你们胆子越养越大了是不是?啊?”
顾欣月看着这岁数相差悬殊的哥俩,闹起了纠缠,顿时又来了精神,坐在那儿,两手支着下巴,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蝴蝶般的睫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只可惜啊,眼前没有瓜子。
可惜好戏还没看够,就见顾老爷子带着顾满仓和顾满银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瞪着顾满金道,“去燕王府别院,燕小王爷在京都受了重伤,被抬了回来。欣月,你……跟爷爷去看看。”
什么?燕小王爷受了重伤?在京都,姬景轩受伤了?
顾欣月闻听就是一愣。
她记得,姬景轩在齐州临行之时,曾对她说过,他要去京都一段时间,要自己保重!这怎么我保重了,他倒是受了重伤了呢?
不对呀,姬景轩身上灵力护体,怎么可能受伤呢?
顾欣月纳闷,当日在齐州之时,她曾感受到姬景轩身上的灵力弘大,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伤得到他的。
可是,他受伤了?!
是谁能冲破灵力之力,而伤害到了他?
而能冲破灵力之力伤害了姬景轩的,一定是不简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