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两条长长的泪痕延伸到下巴,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委屈与无奈,她对我说道:
“我爷爷病重,活不过一个月了”
卧槽,真他妈的屋路偏逢连阴雨,怎么什么坏事儿都能集中到一起发生呢,可笑我刚才还以为老天爷在帮她,实则是天道无情
此刻我无言以对,说的再多还不如她自己想通来得痛快点儿。
我掏出烟盒往沙发跟前走去,顺手把铺好的被褥往上卷了卷,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点着烟后我轻轻的吸上一口,然后呆呆的望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内沉默的可怕,一丝丝的声音我都能很清晰的听到,我看着墙上挂着那钟表,相比较我原来那间房墙上的那个,这个指针转动声更大了点,它仿佛在提醒我时间的流逝。
可是,即使你不提醒我,时间依旧会流逝,这谁又能挡得住呢?
“张岳,你听过《说了再见》吗?”她抬起头,白净的脸已经恢复原状,只是眼神变得很迷茫,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失去自我
我内心一惊,猝不及防的想到了萧湘,她和我同样很喜欢周董的歌儿,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首歌呢,真的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但,眼前人可不是从前人,该装傻还是得装,莫得问题
“听过,周董的歌儿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解的问道。
“说了再见,才发现再也见不到,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的微笑”
她轻轻哼出这首歌儿,那副久违的轻灵音再次袭来,我竟渐渐的迷失了。
“张岳,现在真的没有可能出岛吗?”片刻后她接着问道,那双眼睛里仿佛升起朝阳,但下一刻随着我黯然的摇了摇头,她眼里的光再次沉寂下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色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人剧烈的喘息声,渐渐的此起彼伏,惊得我手中的烟差点掉了下来
我偷偷瞄了眼闻若,发现她好像也听到了,脸蛋羞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草,老二这个禽兽就不知道小声点吗?搞得动静这么大,这让我怎么面对闻若。但似乎,闻若比我更尴尬,她好像忘记了那些不愉快,脸上红晕更重了点
“闻若,既然你吃不下就算了,过来坐到我这边吧,我跟你讲讲这座岛我所知的一切”我熟练的运用视线转移大法,将她的注意力放到我这边,要不然在这么听下去,恐怕我俩都得躲到门外去了
妈的,老二这个禽兽,如果有机会,老子也让你尝一尝这种滋味儿
她轻轻的冲我点点头,然后将碗里的面条倒在门边的小破碗里,喜的狗子连忙跑过去大快朵颐起来
隔壁那诱人的喘息声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便没了动静,我直呼老二牛逼,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但此刻却是让我和闻若耳根子清净了些,我的诉述还在继续,闻若也在很认真的听着,没想到阔别一月有余,我竟然又当起了老师
这份诉述的信息量不仅包括老七所讲,更有我所见所闻所想,不过在其中我却是隐瞒了我被掳到这里来的缘由,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萧湘的存在。
当我讲完后,夜更深了,而隔壁再也没有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闻若打着哈欠冲我歉意一笑,我立马心领神会催促她赶紧睡觉,她应了一声后,便走进里屋关上了房门。
听着屋外虫兽的叫声,我的心不由得颤了颤,这是刚来时第一晚的那种孤独感,我看着里屋那扇门渐渐的失了神:明明已经有了同伴,为什么我还会感觉到孤独
多思无益,我简单的脱了外衣,随后便关了灯躺在了沙发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