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当一缕月光透过窗户侵入小房子时,那银色的光晕犹如一只虚弱的萤火虫,努力的照亮这山间独屋。
我本可以忍受孤独,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也曾这么度过,可在天堂这种孤独却被粉墨的尤其严重,我看向门边的碎布,内心一叹,我终究,还是不习惯它的离去。
闻若走了,圆月也走了,她们带着我的希冀离开了,我应是该好好祈祷她们一帆风顺,可内心深处却自私的希望她们回来,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次日一早,我提着水桶打开房门,迈步出去,但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定眼望去,看到门口放了一只已经死去多时的山鸡,刚才就是踩中了它的身子,我看向山顶的方向内心一暖,将山鸡放回屋内,随即再次出门打水。
当我在锅灶旁忙碌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我觉得应该是十一,因为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他之外,没有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如此轻浮。
果不其然,当十一敲响房门时,我转头望去,他手中提着菜篮子,肩上扛着一袋米,一袋面粉,那白净的小脸儿此刻累的通红,口中更是“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我连忙起身接过,随后不解的问道:
“怎么让你来送了,二哥呢?”
他没回话,走到水桶边上,用木瓢舀了一瓢凉水咕咕下肚后,露出舒爽的表情后,才对我说道:
“十五哥,这些活儿我从二哥手中接过了,以后这些杂活儿交给我来吧”
我愕然,然后一阵不爽,对着门口的方向发起了牢骚:
“二哥整天就惦记五姐了,改天去军哥那参他一本”
“别,别,别,十五哥这是我自愿的,你别告诉军哥”
看着十一那副着急的模样,我哈哈大笑,这番姿态却让他愣住,摸不着头脑,我无语道:
“你这脑子,看不出我在开玩笑的吗,就我和二哥这关系,怎么可能为了这屁大点儿的事情闹到军哥那里,瞧给你急的”
十一挠挠头,冲我尴尬一笑。
“来,坐吧,跟我讲讲最近赌场的情况”
十一闻言,往前走了两步,坐到了我对面,然后面露难堪的说道:
“十五哥,我现在怀疑我们是不是选错了生意,你不经常去赌场可能不知道,几乎所有的筹码渠道都已经被白五握在手里,我们的收入微乎其微,甚至以高出白五价格的十五个点都收不到货,那些人只认白五,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也认同三哥,但这样下去,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不是吗?”
我没有开口回他,而是思前想后了一通,这确实是挡在面前的最大难题,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被同行揽了客源,但这件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在这座岛上,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为了钱而来,他们喜欢赌博,究其根由还不是为了钱,而我们出了这么高的价还收不到货,这就证明里面肯定有猫腻,可能是白五在暗箱操作,但这只是我的猜测。
我定了定神,沉声道:
“今天你就留在山上吧,待傍晚时我们喊上二哥一起去赌场,我要印证一个猜测,如果被我猜中了,那白五恐怕就有麻烦了”
十一面露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而是懂事的冲我点点头。
“吃过早饭了没?”我问道。
“没呢,哥”
“嗯,那我多做一份,对了,你去案台上拿个盆儿洗点白菜,青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