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没有着急回答她，而是继续发问，“我再问你，檀乐希是个怎么样的人？”

“阿希是好人，她对我很好。”

“是是是，好人，看在你脑子不好我不跟你计较。”

“阿希就是好人。”

【为什么我总感觉，现在的一切，都很虚幻，不是真实的。】

“好好好，好人，好人。”

【好人个锤子好人，檀乐希要是好人，那我就是圣母！】

凤无忧的眼眶微微泛红，她知道这是计划中的一环，但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很难受，如果不是这个计划需要她，神女姐姐应该也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吧。

就像神女姐姐不愿意告诉凌霜一样，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这样的自己。

凤无忧强忍着想哭的冲动，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我能听见你说话，我也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认真听好。】

确认这个陌生人的确能听见自己的心声，夜知雨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她想知道，自己的世界除了檀乐希，还应该有什么。

【念在你现在脑子不好，我就……我就不骂你了，夜知雨，你要记住，你不是她檀乐希的提线木偶，你也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你是神女殿下，你是夜知雨，你不是谁的谁，首先你是你自己。】

夜知雨感觉自己被骂了，但是她莫名觉得这个人说的有道理，她的脑子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听不懂。

【我没骂你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要是听不懂我也理解，毕竟你脑子不好，你只要记住就行了，指不定哪一天就想通了，对了，别告诉檀乐希，她不喜欢听，你也不希望看见她不高兴对吧？】

而且凤无忧相信，无论神识如何受损，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从前神女姐姐就从不会把读心术告诉别人，现在就更不会了。

而且她还pUA了，她就不信这一套pUA夜知雨不吃。

很好，凤无忧成功pUA到了夜知雨。

【你是谁？从前你认识我吗？】

凤无忧的话一噎，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查阅过资料，被无回灯控制的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从前”，有任何疑虑的。

她压根就没准备过这个问题，好在心理强大如凤无忧。

【我认识你，不仅是我，很多人都认识你，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不用做任何事，你只需要记住，你是谁，仅此而已。】

这话，夜知雨真有点听不懂了。

一般来说，她告诉她“从前”，势必是想让她做一些事的，可，她告诉她，仅此而已。

夜知雨抬头，因为腿伤坐着，凤无忧比她高了一大截。

凤无忧俯身靠近夜知雨，后者下意识的攥紧了袖子，片刻之后，凤无忧忽然笑了，用手拍了拍夜知雨的头，“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这话她是直接说的，没有任何的遮掩。

不知为何，夜知雨耳朵有些泛红，她别过脸，不再直视凤无忧的目光，嘴硬道，“我劝你不要靠我太近，我是个不祥之人。”

凤无忧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