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未吃完，齐子晔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齐子晔只嗯了一声便挂了。

苏央嘴里嚼着食物，看他。

齐子晔亦看着她。

忽然，齐子晔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对着鼓着腮帮子，唇角还挂着沙拉酱的苏央，拍了一张。

苏央被拍的猝不及防，满嘴食物，睁大眼瞪着她。

齐子晔又拍了一张，不禁满意，“这张好。”

“……你干什么？把照片从你的手机里删掉。”苏央费力咽下食物，不悦道。

齐子晔收起手机，才不听她的，“一夜变成了半夜，我要走了。”

“走？现在吗？”苏央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零点四十二分。

“嗯。”齐子晔抬手要摸摸她的头。

苏央歪头避开。

齐子晔收回手，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那，我走了。”

嘴里说着走，脚步却未动分毫。

苏央慢慢把碗中的汤喝光，迟滞了片刻，蓦然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里，定了定神道：“如果打不过就跑，没有什么比命重要。轻若鸿毛或重于泰山，那些所谓的身后价值，与生命无可比拟。生命才是唯一！活着，或会绝望，或有痛苦，但也有希望，也有惊喜荣耀。尽头之处，必会有柳暗花明，如果没有看到，那是你还没有到尽头。慢走不送，谢谢你的三明治和汤。”言罢，低头把盘碗摞起来，收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

寥寥几句，实是她重生后的切身体会，当真命比一切都重要，活着才有希冀。

“小央……”齐子晔满目意外，惊看着她。直到她快收拾完，才移步朝门口走去。

最后在路经客厅沙发时，看了一眼趴卧在苏央被子上舔爪子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