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是连您手上一个镯子都不值。”

秦太太把手腕上的祖母绿镯子褪下来一只，秦太太人手虽然胖但不大，镯子不算费力的就褪了下来，“喜欢吗？送给你。”

苏央接过对着灯光仔细看，望进去像是看到一片深绿原野，“瞧着有点儿年头了，不是新做的吧？”

“慈禧戴过的。”

“那可非同一般了，其历史远超它的价值。”苏央把镯子还给了秦太太。

秦太太又塞给她，“这一套，也就这个镯子是真的，其他都是后配的。你喜欢就拿去吧。本来打算给允丫头的。但你更合我眼缘。缘分这东西就如同这酒，错过了就没有了。”

苏央捻着镯子，又喝了口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有体臭的。他们都从不明说，只会暗下偷偷闲言碎语。不少人还专门跑到我跟前来，就为闻一闻这口味道。”秦太太平静道，已经习以为常。

“一些贱性作祟，理那些做什么？”苏央拿起醒酒器，给秦太太的酒杯添酒，“不过，这又不是治不好的绝症，为什么不治？”

“我是结婚后才有了这毛病，也治过，没有治好。后来发现秦楷有外遇，也就不治了。”秦太太仰头一口把酒喝光。

苏央继续给她添，“我姑父和我姑姑恩爱是出了名的，这两天也差点儿闹出外遇的戏码出来，可见这男人是鲜有不出轨的。别说是下半身欲望作祟，还是一时花太盛而迷眼，都一样。秦太太何必”

秦太太举杯打断苏央的话，“别叫秦太太了，不嫌弃的话叫我姜姨吧。我本姓姜，叫姜英，出自洛阳姜家。”

“洛阳姜家？那个世代簪缨的姜家？”苏央一脸诧异。姜家，擅出高官，就是现在也有在中央组织部为官的人。但这个家族很韬晦收敛，只有真正权势中心的人知道这个家族，一些家底浅薄的，根本不清楚。

“难得有年轻人知道。都说秦家是百家世家，我们姜家可比他秦家还要再多个百年。”秦太太轻讽道。

苏央耸了下肩，“树大还是隐在林子里好，长在明处，招风招贼。”

秦太太笑开，忽而笑容又收起，“迪拜是个恶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