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扭头不喝。

齐子晔把水递到她有些干涩的唇边，“我心情现在很不好。”

“巧了，我也一样。”苏央毫不领情，挥手打开水杯。

描金字塔图案的水晶水杯，落在铺着皇室蓝的波斯纯羊毛手工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并未摔碎，只里面的水撒了个一干二净。

齐子晔看了眼水杯，“你知道你在哪儿吗？”

“难道你不知道？”苏央揉腰冷哧。

齐子晔皱紧了眉，不耐烦的扯开领口的暗金色圆扣，露出里面同是黑色的衬衣以及玉白的性感颈窝，“撒旦在这里！”

苏央揉腰的动作停下，身体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噤，“你说谁？”

齐子晔注意到苏央身体一颤的反应，眯起眸，“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帮你，但撒旦我不太了解。”

“一个月？”苏央注意到这个时间……零先生也是说要一个月。

齐子晔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缕焦虑，“撒旦有什么弱点？”

“没有弱点。”苏央低垂了眼帘，确实没有！

“你和他是同期训练的杀手吧。”

“……嗯。”

“他为什么要杀你？”

“……”苏央不回答了。她没有承认她是千面，自然也就不能回答。

两条腿渐渐恢复知觉，虽然还有点儿麻木酸软，苏央仍努力坐起来，“千面已经死了，尸体是铁证。随便他怎么悬赏，怎么找，你不用管。如果他威胁到你，你可以为了自保把我供出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