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行。
反正,一切与我无关。
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一种古怪到了极点的微妙感觉。
左小多心下不禁奇怪,这个人到底是经历过多少事情,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成就如此的淡漠态度,这就是所谓看透世情,万事不萦于心吗!?
这貌似不是豁达,更不是出尘脱俗。
而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心如死灰,无论什么事情,都再难以激起涟漪波澜的无所谓!
云一尘看着左小多,道:“敢问,左小友,要如何才能将这毒的来历告诉我?”
左小多挠着头,苦恼的道:“我就这么说吧,老前辈,这次事情的操盘之人,也就是策划者,甚至组织决战者,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我这所为只是顺水推舟,又或者说是被操之刀……”
“说到整件事情的策划,而那人……地位崇高,血统高贵,我们必须得给他面子,听从他的指挥。而那个能够喷毒的至毒物事,当然也是他给我的。”
“他给我之后,然后就自己去操作了,我原本还不懂,后来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边提出决战来了。而这东西,就是用于决战的……说实话个人战斗用处不大。”
“至于后续的状况,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包括我们这边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都被这种至毒吓到了,幸亏只是一次性物事,若是能够量产,能够成为常规武器……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左小多一脸的真诚,唏嘘道:“我这些话,全都是真心话!大实话!”
“当然,关于他给我的物事有剧毒之事,我自然是早就知道的,也知道效用非凡,错非如此,我怎么敢贸然下手,但我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毒。还有就是,不瞒前辈说,其实这种毒我今天不仅仅是第一次见,不对,应该是说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左小多一脸惊叹:“您看,你上眼仔细看,那可是连山都给腐蚀掉了……直接飞灰……实在是……太可怕了!”
云一尘疲倦而空洞的眼神看着左小多,轻轻叹息。
“那,这种毒,可否让我再见识一番?”
左小多吓了一跳:“前辈,这种毒……太危险了,我手头上一共就那么些,一次性就全都用完了,就只剩下一个喷雾的空壳子,也被我扔了……”
“……”
云一尘轻轻叹息,身子行云流水一般的飘了出去,直接飘到那已经成为黑色大坑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一挥手。
一些粉末,应手飘落到了他的手中,旋即竟是用手一捏。
然后……然后云一尘的手掌就开始变黑,更有一股黑线,循着经脉快速蔓延上升,云一尘并不抗拒,任由那股黑线,经历脉门、少府、曲泽、肩井一路上行,再陡然一转,沿玉堂、檀中、中焕、直达气海,及至那黑线快要到丹田之际,这才突地一运功。
这股毒气,即时原路倒转,重回手上,鼓起来一个包。
他用指甲一划,皮肤破裂,一股黑气冒了出来,瞬间无影无踪。
云一尘脸色稍稍有些苍白,道:“当真是好厉害的毒……”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仔细感觉,思考,道:“难道竟是……焚天之毒?焚魂之毒?不对,不全是……都有,但还有别的,但是这等极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啊……”
左小多见状不禁吓了一跳。
这货修为高深莫测,这不稀奇,但居然能将毒气收拢起来,乃至灌进自己的经脉试毒。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毒性肯定已经减弱了很多很多,但这样做的风险级数,还是异常的恐怖来着。
“地位崇高……血统高贵……策划全局……促成决战……”
云一尘皱着眉,淡淡道:“既然左小友有难言之隐,老夫也不强求,这便回去了。”
刀卫声音如同刀锋劈空一般伶俐:“云兄,请转告道盟高层,我们绝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即便是这一次,我也会上报,上面究竟如何处理,咱们,就拭目以待了。”
云一尘淡淡道:“无论如何处理,我们说了不算,老夫对此也不关心。我们只是等待处置,或者说,等待背锅,等待负责,仅此而已。”
他飘身而起,白衣白袍白须白眉白发瞬间没入风雪之中,淡淡的吟哦,在风雪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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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五味,痛憾伤恨悔;白发望前尘,缘来无所谓;卿已化白云,我亦随逝水;神前问三生,心中已无谁……”
声音淡漠,淡泊,缥缈,渐次消失。
一来一去,在场众人的心中尽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怅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