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计划会死很多的人……而杀人是你最不可逾越的底线。所以我选择和你的宿敌合作，起码Joker不会那么……妇人之仁。”夜枭注视着面前沉思的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仍在执着于你的不杀原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达克赛德和巴巴托斯的行动成功了，整个宇宙都会彻底沦陷，到时候要死多少人？”

“如果为了拯救世界，你我都可以死，我们的朋友、至亲、挚爱，为什么不可以死？”

“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汤米……”布鲁斯轻叹一声，“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任何人都可以被牺牲，那么即便胜利了，这一切，又真的值得吗？”

“瞧瞧，你哥哥都承认我是你的宿敌啦，小坏蛋（badman）～”Joker神经质的抽笑着，“巴巴托斯的那些情报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可怜的小龙龙先前还给我看过那什么抽象的‘狂笑之蝠’，给我恶心坏了……”

“真是遗憾啊，我和你哥哥的赌约是我输了……倒不如说是我主动放弃了，毕竟还是现在的你更有趣，打破底线跟我一起发疯版的你真的令人作呕……”

“黑暗骑士团暂时无法来到我们的世界，但达克赛德的军队我估计快要到了。”夜枭沉声道，“现在的唯一问题，是母盒与反生命方程式，达克赛德绝不能得到它们。我需要知道人类掩埋母盒的地点进行布防，必要的话，可以动用核武……亚特兰蒂斯那边，如果你能劝动海王，那么取出母盒也不是问题……”

“至于亚马逊那边的母盒……”

“母盒已经不是问题了。”布鲁斯摆了摆手，眼皮低垂，“布拉德他……把亚马逊持有的母盒‘毁灭’了。”

“……那我觉得，我该帮你想想怎么复活你的朋友了。”夜枭闻言一愣，随后神色古怪的开口道，“摧毁母盒……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即便是超霸曾经提供给我的氪星科技，都无法对母盒造成影响。他是怎么做到的？”

“唯有风暴才能击倒大树，汤米。”布鲁斯缓缓起身，朝夜枭伸出右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仅此一次……正义联盟会与犯罪辛迪加共同抵抗达克赛德的入侵。我会通知我的战友们做好准备。”

“准备好凝视深渊吧，小蝙蝠……”Joker耸了耸肩，自觉自己似乎在这里没什么卵用，大笑着走出门外。

“已经没有犯罪辛迪加了，布鲁斯。除我和超霸以外，犯罪辛迪加的所有成员，都已经全灭了……”夜枭注视着那伸来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握上去，“我猜，等一切结束，如果我还要插手猫头鹰法庭的事情，你会选择继续跟我对立，对吧？”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汤米。”布鲁斯轻轻放下自己的手臂，转身离去，“我真的不希望跟你成为真正的敌人……”

房门，缓缓关闭，独留夜枭一人在屋内，沉默不语。

半晌，他抬头看向那道门，轻声开口：“是啊，我曾凝视深渊。但我和你不一样，布鲁斯……”

“当我凝视深渊的时候，我眨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