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东山被打得实在扛不住了，连连求饶：“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顾恪这才停了手。

罗东山揉着红肿的脸颊，说道：“前一阵子，我在酒吧认识一个叫陈斌的人，他手里有一种药，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我以为是兴奋剂或者迷幻药之类的，正好因为失恋心情不好，就想找点刺激，我就跟陈斌买了一支。”

“注射完以后，我的身体就慢慢产生了变化，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控制别人的行为。”

听完罗东山的供述，顾恪眉头紧锁，这情况跟左左有点像，看来又是“自由人”的手笔了。

他又问道：“那种药是什么样子的？”

罗东山说：“是一种淡黄色的针剂，可贵了，你们想买的话，可得准备好钱。”

“在哪里可以找到陈斌？”

“在东江区的一个城中村里……”

问完话后，罗东山被送交警察局。

接着，顾恪和郭静根据罗东山提供的地址，去找陈斌。

这个人竟然掌握着能让人觉醒异能的药物，那可不能放任自流。

要是那些用过药的人，都像罗东山那样为非作歹，那乱子可就大了。

……

大白天的，陈斌还在租房里睡觉，因为他根本不敢出去。

只有到了晚上，他才敢出去兜售药剂。

他是沈洋手底下的一个研究员，手里掌握着一批黄金一号，这是沈洋研究团队努力许久的成果。

听说还有一种黄金二号，药效更强，可惜还没有完全研发成功，组织就被官方一锅端了。

他碰巧外出办事，躲过了一劫。

这段时间，他躲在这杂乱的城中村里，惶惶不可终日，最难受的是，他手里没有钱，所以就想着把手里的药剂卖掉变现。

可是这玩意儿真不好卖，正常人谁会买，好不容易才卖了几支，总算有了一点钱在身上。

手里有了钱，他就打算跑路了，东海这地方，他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他已经联系好了，今晚就坐船离开。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水声从卫生间响起。

咕噜咕噜……

好像是下水道的水从蹲坑倒灌的声音。

“这破地方！”

陈斌骂骂咧咧的起来，跑到卫生间查看，不知道是心急还是路滑，他刚进卫生间就摔倒在地上。

污水不停地从蹲坑里涌出来，水越涨越高。

他想爬起来拿个东西堵一下，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而且，他是脸朝下。

这是要被淹死的节奏，他大呼救命，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根本喊不出来。

咔嗒！

房间门轻轻的被打开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打开冰箱，把里面的针剂一支一支拿出来，装在一个盒子里。

做完这些，她走到卫生间门口，瞄了一眼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陈斌。

她樱唇轻启：“组织的东西你也敢私吞，难道你忘了加入组织时的宣誓？”

污水开始漫出来，她嫌弃地退后一步，然后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地带上房门。

……

顾恪和郭静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们赶到的时候，陈斌已经被淹死了，现场已经被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