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别墅买回来以后,要重新装修,张三斤就住在七里桥,就让他帮忙盯着。
从京城回来,一直各种忙,没有过去看一下。
现在装修好了,总得去看看,毕竟是花了老顾大笔银子买回来的。
隔天,顾恪开车来到七里桥。
张三斤早就等在那里,领着顾恪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哪个地方用的什么材料,有什么好处,都一一向顾恪说明。
看得出来,张三斤确实很用心。
这段时间,他靠着顾仁东的关系,做起了进出口贸易,赚得盆满钵满,混得风生水起。
自然要投桃报李,用心办好顾家的事。
看了一遍,顾恪对装修效果很满意,“谢谢斤叔了,我请你吃顿饭吧。”
张三斤道:“客气什么,到我家吃去,乐乐那丫头回来了,你们也多年不见,正好聚聚。”
张乐乐回来了?
顾恪有点意外,这丫头是学医的,几年前去非洲当志愿者,不知道为什么嫁给了一个当地人。
气得张三斤要跟她断绝关系。
难道现在和好了?
到了张家,饭菜已经做好,顾恪也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张乐乐。
在非洲生活了几年,竟然没有变黑,想来应该生活还过得去,至少不是经常在外面跑那种。
“乐乐。”
“阿恪。”
打过招呼后,就哑火了,几年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聊什么,有心问一下她在非洲的生活,又怕引起张三斤的怒火。
只好沉默。
好在有斤婶在,这尴尬很快被打破。
“乐乐以后就不走了,打算找一家医院,好好上班。”
斤婶很高兴,丈夫的生意蒸蒸日上,女儿也回来了,可谓好事成双。
开始吃饭,几杯酒下肚,张乐乐话多了起来。
“对了阿恪,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就干我们家的老本行呗。”
张三斤插嘴道:“说起这个,我上次新租了个仓库,出了件怪事,本来想找你看看的,你又去了京城。”
“什么怪事?”顾恪问道。
张三斤喝了一口酒,讲了起来。
“这不是托老顾的福,生意越做越大了么?我在津北港附近租了个大仓库,用来中转货物。”
“谁知道一个月下来,有三个工人在仓库里上吊自杀了,赔了一大笔钱不说,连仓库都被封了。”
“我寻思着,肯定是有什么邪门事儿?阿恪,你帮我破破?”
张乐乐道:“老爸,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仓库里的工作枯燥乏味,人在那里待久了,多少会有点抑郁症,又互相影响,才会做出轻生的举动。我不是早就跟你分析过了吗?”
张三斤摆摆手,“你这丫头,不懂就别瞎说,听阿恪的。”
顾恪暂时也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
“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他们自杀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有,还真有!”张三斤道,“每一个吊死的人旁边,都有一只大老鼠,也跟着吊死了。那老鼠,得有这么大,好几斤呢!”
张三斤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以命换命,这是有深仇大恨啊。
顾恪又问:“你们是不是在仓库里,弄死过老鼠?”
张三斤道:“是有这回事,仓库刚租回来的时候,不是要打扫卫生么?他们发现一窝老鼠崽子,全部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