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宁欣一边轻轻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隐隐又闻到了□□的味道。
高德看到她的动作,无奈叹了口气:“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怎么是无用的挣扎呢?宁欣看向高德:“队长跟我说,基地内有人蓄意散播病毒,意图达到某些目的,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真有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休要胡说!我带人来这里跟你商量,是得到了异化局全体高层同意的——等等,你说队长?什么队长!”高德虽自认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宁欣给他安的“罪名”,他却不能默认。
蓄意散播病毒,破坏基地稳定,这顶高帽子,他高德可戴不起,若是被有心人捅到领主那里,那个冷血无情的领主,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高德心里想了什么,宁欣漠不关心,她只平静的回应:“自然是异化小队的队长。”
她看得出来,她现在人数上虽处于劣势,但她却已经在几句话间,占据了心理上的优势,她没想到,队长的名头竟这般好用,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虽不喜,却也不错。
她回想起队长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又看到高德的反应,不由想,会是高德吗?
队长告诉她,那个收了白莺母女贿赂的体检员,在被人带走前,她去见过他,也因此,她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虽然白莺母女在基地内的时间,尚未超过4时,可那个体检员确定,白莺身上的伤口是由利器造成的,且根据愈合程度,他断定那是一周前的旧伤,虽说他贪图她们给他的物资,可他也不会脑袋发热,放一个感染者进来,他还不希望自己也跟着遭殃。
也就是说,在基地内没有感染者的情况下,排除了受伤因素的白莺,能变成感染者,只有一个解释:有人给她注射了含有病毒的蛋白溶液。
而这个人,不太可能是她母亲,也不可能是白莺自己,毕竟,基地内能接触到病毒蛋白的人,只有异化局的研究员,其他人或许也有可能偷取,但可能性很小。
队长没有声张,便是因为这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他们没法推测它可能的目的,加上这件事没有造成大的伤亡,这样压下来,总比让基地内人心惶惶更好。
再结合那天电梯的状况,队长认为,那个背后推手的目标,是宁欣,但她现在还不清楚这人针对宁欣,是随机而为,还是根本就是认定了她。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反而有更大的谜团需要去解开,她眼前的高德看上去嫌疑很大,但现在显然不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高德听到异化小队四个字,皱起了眉头:“异化小队的队长?她神出鬼没的,怎么会没事给你讲这些,你以为你跟她说过两句话,她现在就能帮你?你太天真了。”
说着,高德动了动手腕,那八个人立刻走上前来。
宁欣眯起眼睛,当她还是虚弱状态?她现在,可不介意跟他们几个过过招。
恰在这时,一阵震动从她的身上传出,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训练室里的每个人都将这震动听的清清楚楚。
宁欣敛去眼里的冷光,拉开运动服的外衣拉链,一件长方形的黑色物什便从中露了出来。
这是队长交给她的通讯设备,因为衣兜塞不下,她便直接用外衣兜住,隔了层衣服用手握住,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会响。
看到宁欣拿出闪着灯的“对讲机”,高德脸色顿时一黑,他很清楚,身上能有这样一件通讯设备意味着什么。
无视掉众人的目光,宁欣打开通话开关,队长的声音从中传出:“突发状况,全员基地内集合,立刻。”
高德知道,眼前的宁欣他是再也留不得了。
“好,很好,你很厉害。”高德让那八个人给宁欣让出离开的道路,“竟能在进入基地的短短七天内,就加入了异化小队。没想到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我现在确实动你不得,你可以走了。”
她想过异化小队在基地内的影响力,但没想到它的分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虽然基地有规定,加入异化小队的人,异化局便不能再用做实验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加入异化小队你可能会活不久。”高德冷眼看着即将拉开门的宁欣,不咸不淡地说着。
宁欣握住门把手,回头看他:“我不认为能喘气有意识就算活着。”
说完,在高德满脸震惊的神色中,宁欣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实验体这般反感,说起来,“实验室的小白鼠”这个词,她还是在这几天上课时听到的,尽管只讲过一次,但她的印象却十分深刻,脑海里有什么仿佛在万分抗拒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