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一万老百姓，所以才不能打。一旦打起来，我们首尾不能顾，老百姓必定遭殃。”梵言激动道。

“那你说怎么办？”苏海着急道。

破空看了看夜舞雪，脸色纠结：“雪，你说该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明白江枫为什么要这么小气？我们只带了几万人走，他为什么要追来？”

“江枫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要不先按兵不动，如果真的打起来，反而给了江枫剿灭我们的理由。”

“剿灭？难道他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杀倒不至于，毕竟未来的我会给江枫压力。但是江枫肯定会控制我们，甚至软禁我们。”

“那就先看看再说。”

约半分钟后，精锐骑兵团在破空的军队面前停下，看那架势，似乎不像是要开战。骑兵团的领头骑着一只大型狮虎兽，慢慢走向破空。

苏海挡在中间，举刀对峙道：“先别靠近了，先告诉我你是谁？”

对方慢慢脱掉了头盔，露出了笑容：“五虎之一，张风。”

“原来是张风，什么风把你刮来了？”破空主动驱马到张风面前。

“破空将军这是要前往何处？”张风笑道。

“没事，就是随处逛逛。”

“将军好雅兴，带这么多人在野外闲逛，其中还有不少平民。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将军要叛逃呢。”

张风说出叛逃两个字的时候，苏海等人不禁神经一紧，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力量增至最大值。

破空也有些紧张，但他自觉在气势上不能输，所以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他鼓足胆量质问道：“张风，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别打哑谜了，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破空将军，我们想怎么样，取决于你的回答。”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领主让我问你，你此番南下，是不是打算收服北省的闲散势力？”

张风这一问，令破空愣住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问题，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用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破空反问道。

“你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领主的命令是，在得到你的答复之后，我才能根据你的答复做出决断。”

“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就算是做选择题，也应该知道每个选项里的结果是什么。你只是给我选择，却不告诉我选项里的结果，这叫我怎么选？”

“这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破空将军如实告知，你此番南下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你稍等片刻，因为这次出来主要是夜舞雪的主意，她只告诉我出来逛逛，还未说明是否有其他意图，待我去问问她如何。”

“那你赶紧去问吧。”张风略有些不耐烦道。

破空来到了军中，告知了夜舞雪张风来的意图。

夜舞雪听完后，心中是愤愤不平，她很想告诉张风，我们就是要离开，你能奈我何。可是，夜舞雪不敢如此鲁莽。因为一旦打起来，那一万多平民必定被波及。而破空的士兵，很可能会为了平民而投降。

也就是说，如果夜舞雪一意孤行，与张风开战。她最多只能带少部分人离开，最终能够离开的人，可能只有几千，不，可能几百。

破空看出了夜舞雪的心思，便直接鼓励道：“雪，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就算真的打起来，你我苏海等人依然可以全身而退，哪怕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我都无怨无悔。”

看着破空那坚定的眼神，夜舞雪彻底感动了，她突然回想起所有的一切，从以前到现在……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破空为夜舞雪考虑，默默付出。而夜舞雪很少为破空考虑过，也没有做过任何让破空感动的事情。

时至今日，破空哪怕失去所有，也要支持夜舞雪。

夜舞雪最终热泪盈眶，她问了一句：“破空，在你的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开玩笑，告诉你，你的志向是什么？”夜舞雪带着哭腔严肃道。

“我……”

“快说。”夜舞雪大声喊道。

“被历史所铭记，被后人所熟知。”

“好，那么就靠我们几个人，我们无法满足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够清楚吗？我已经想通了，你现在就去告诉张风，我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收服北省闲散势力，彻底将北省统一。”

“这么说，你愿意归顺江之势力了？”

“确切来说，我归顺的，是你。我会陪着你，一起被历史所铭记。”

“雪。”破空的眼睛湿润无比，泪水即将掉落。

“不要落泪，你还要面对张风呢，要注意形象。要知道，你的官职肯定会比张风大。”夜舞雪用手帕擦了擦破空的眼角。

“嗯，我听你的。”

破空深深拥抱了一下夜舞雪，随后再次驱马，来到了张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