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王意之相救(2 / 2)

那最前面的差役就看了看王意之怀里的女子:“请问王大人怀里抱着的这是?”

王意之有些好笑,冷了脸道:“这是我的表妹,今日在里面喝醉了酒,我正要抱着她回去,你们若不信可跟着我一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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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差役便半信半疑的对看一眼,王意之怀里的女子包的极严实,除了露在外头的秀鞋和一些发丝,其余的地方一点也瞧不见。

只是王意之是当朝命官,又在内阁任职,几个人拿不定主意,又见王意之欲走,正不知怎么办时,却见外头忽然走进来一人。

那人身量欣长,一身鹤衣敞袖,头上的玉发冠尊贵,垂在腰间的渚玉整佩若隐若现,一入内就带着深深的压迫与威严。

不是顾容珩是谁。

顾容珩负着手,冷淡的狭长眼眸看向王意之怀里的人,目光触及到那露在外面的秀鞋以及那粉紫色的衣角时,眼神泠冽的好似一把利刃,连王意之都不由后退一步。

顾容珩抿着唇,简单两字却透出磅礴的力道与威严:“给我。”

王意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看向顾容珩:“她不是顾大人府里的奴婢。”

一个差役看着眼前这场景,连忙对王意之道:“王大人,里面的人是不是,你让顾首辅看看不就行了,何必在这儿僵着。”

顾容珩神情中已有不耐烦,紧紧盯着王意之:“我再说一遍,把人给我。”

站在王意之身后的好友也在王意之耳边小声劝道:“王兄,要不还是让顾大人看看吧,免得有些误会。”

王意之却出奇的坚持:“顾首辅怎么就确定我怀里是顾府的奴婢。”

他不是不想打开衣裳让旁人看,只是里面的四月显然中了春药,周遭站的都是男子,要是被他们看去她的那副模样,她又脸皮那么薄,女子的名声和其重要,他怎么也要护着她。

顾容珩脸色阴寒,对着身边的一名差役道:“今日的事让张都尉回去让大理寺彻查清楚,我明日再去拜访,你们先带着人去回话,这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那几名差役看着眼这场景,又对看几眼,还是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下了,顾容珩才低头靠近王意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危险道:“明月现在是我的女人,我顾全她名声不欲与你纠缠,你若是还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王意之的身体一抖,错愕下还来不及反应,怀里的人已经被顾容珩抱在怀里。

身体的力气好似被霎那间抽干,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明月姑娘与顾首辅真有瓜葛,他还想着送她回去后便来提亲的。

他看向仍旧冷着脸看着他的顾容珩,心里明白他在等什么,手掌捏成拳头,隐忍的低声道:“我没碰她……”

顾容珩倒是多看了王意之几眼,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被顾容珩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王意之觉得腿上一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身边的随侍和好友连忙蹲下身去扶王意之,王意之却没有了神采般呆在那里,只余下一双眼通红。

四月头脑昏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额上的汗水密密透出来,好似感受到了凉风。

身体的燥热被冰凉的空气刺激着,她微微恢复了清醒,眯着眼喘气,眼前却是竹青色的布料,脑袋中的思绪混乱,一只手扯向了面前的胸襟,她不安的扭动着,口中低喃:“难受……”

感受到怀里身子的炙热,顾容珩不发一言的将人在怀里抱紧,大阔步的往石阶上走。

街道上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好,长林和春桃候在马车边上,看见顾容珩一脸沉色的过来,连忙将马车帘子打开。

一直抱着人进了马车,顾容珩才吐了口气,让外面的长林先去请先生,这才一脸厌烦的将盖在四月身上的袍子扔到了外面。

直到现在他才看到四月此刻的模样,不由呼吸一窒,神情一变。

只见怀里的四月一脸桃红,即便那双眼是闭着的,他也能一眼瞧见她眼角眉梢上的春色,那嫣红的唇畔半张着微微颤动,一声声喊着口渴。

云鬓上的发钗早已松散,乌黑柔软的发丝在那张白净如莲花的脸上盛开着,蜿蜒着,只一眼就是惊心动魄的春色,就连额头上干涸了的血迹也带着一缕艳色。

那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成样子,领口的盘扣松了,肩上也露出了大片的皮肤,想到刚才王意之就这样抱着她,顾容珩的眼里不由更加冷冽。

不敢想四月到底遭受了什么,顾容珩的心里尽是痛心。

又仔细检查了她身上的衣裳,虽说乱了些,但要紧处也还是如出门时规整穿着,身下也未见拉扯,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绸帕小心的替四月擦着额上的汗珠,四月昏昏沉沉里只觉得身子又热了起来,好似沉溺在了梦境里,想要睁眼却睁不开,口中干得厉害,只得喘息着伸手去抓住了面前的袖子,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哑:“喝水……”

顾容珩看四月这模样,如何不知道四月这样子是被喂了药,即便心疼难忍,还是俯下身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低声哄着:“马上就回去了,四月再忍忍……”

四月哪里能忍的住,梦境里她正站在树下勾着一支杏枝,只要再将那枝头压低一点,她就可以咬到那汁水丰沛的甜杏了。

只是那杏枝却坚固的很,四月觉得自己用了大力气去扯它,它却是近在自己的眼前却咬不到她,只好垫着脚尖去咬。

口中顿时有了汁液,身体炙热又口渴的厉害的四月,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手指将那杏枝又折弯了一些。

这次那杏枝倒好勾了,她只是轻轻一用力,那饱满的甜杏便送到了她的唇边。

梦境里的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按照本能贪婪的索取慰藉,像是要折了那整个枝头。

马车内的顾容珩被四月勾着脖子吻着,顾容珩知道怀里的人中了药,心里不敢想要是他晚来了一步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容珩吻着眼前潋滟的红唇,喘着气刚抬起头,那被冷落了的红唇就又追了上来,眼底浓密的墨色流转,顾容珩的脸色异常冷清。

大拇指按在那张欲求不满的红唇上,顾容珩低下头在四月的耳边吐气:“四月,我是谁?”

顾容珩声音嘶哑诱惑,让四月炙热的身体又微微战栗起来。

陌生的感觉侵噬着身体,四月梦里得不到疏解,眼角已难受的不停滚出泪珠,隐入到了凌乱的鬓发里。

她难堪的动了动身子,却不回答他,手指扯着顾容珩的衣襟,张着红唇难耐的呻吟:“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