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分钟后我好不容易理顺了被周母扯乱的头发我轻轻将长发绑在脑后,正在整理护士帽时,突然听见孟观涛问:“为什么不反抗?”
他淡淡的语气里面掺杂着一丝愤怒
我抓着头发的手一怔,没有回答,我不知道给怎么回答他
反抗?我习惯了不反抗,因为那个人是我曾爱着的男人的母亲,生他养他的人,没有她就没有周子谦。
我以为忍让能慢慢让她看到我的好,我以为这是融入这个家庭的方式,我以为这是包容的一种方式。
我要怎么告诉孟观涛,这样说出来他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是不可能会明白的,所以我干脆不说。
“你以为不断的忍让这种人就是你的善良?愚蠢!记得没错的话,你和周子谦的婚姻有一年多了吧,如果忍让真的有用的话还需要等到今天?”
孟观涛看的很透彻,说的没错,我无话反驳,点了点头。
“你既然明白,那今天是在做什么?”孟观涛对我今日的行为很是不满,质问道。
“我没有在怕,只是觉得没必要和周母那种人计较,难不成被狗咬了一嘴,我还要还回去吗?”我实话实说。
孟观涛被我说的话逗得微微笑了笑,笑容对他来说太奢侈,下一秒就被他收回。
他冷着脸淡淡的说:“你说的没错,人当然不能和畜生计较,可是难道你就不懂得保护好自己,让畜生连在你面前抬头的机会都没有吗?”
“呃”好吧,我承认我无言作答了。
“人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无所畏惧,特别是女人想要保护好自己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势才行,你明白吗?”孟观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清宫剧里女主夺权的一幕,而孟观涛竟是那个跟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的和我互相依靠的太监头子,有勇有谋
好吧,我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只当是被狗咬了一下,难不成他们还真的以为这样一次瞎闹就能让我心灰意冷?
孟观涛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淡淡的,而我则是对那些无所谓的人无所谓的事不想计较!
不过,我知道孟观涛都是为我好,我低着头不语听着他的教育。
“算了,你要是真的懂就不会弄得今天如此狼狈了!你现在就回家,下午不用来上班了,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孟观涛恨铁不成钢,抚眉叹气将我赶出办公室。
孟观涛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有时觉得他好像有那么点关心我,有时候又觉得巴不得我从来没在他身边出现过,捉摸不透。
“那个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关上门前,我还是对孟观涛说出了感谢,哪成想却惹来他的骂:“你是白痴吗?我在侮辱你你还要谢我,你”
砰我将门拉上了,孟观涛在耳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他办公室的隔音可比那些病房的要强得多。
孟观涛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她慢慢走远的背影真是头疼,心想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想到科室发生的事情,孟观涛对周家那家人就是满满的厌恶。
要不是因为发生了早上阳台上的事情,他也不会想要过去科室想看看她的情况,却没想到看到她时却是那样一副任人蹂躏的可怜!
前一天包扎好的伤口又流出了红色的血液,科室内充斥着血腥味儿,她的头发就那样被恶毒的周母撕扯着,看着都是满满的疼痛,而她则是奄奄一息的坐在地上。
如果他今天没有及时赶到,她会变成什么样儿?会不会又痛得晕死过去?心里的伤痛加上身体上的蹂躏,她会不会真的想不开就像白天那样从楼上跳下去?
孟观涛发现她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儿,反而是自己深深的头疼,想起她,孟观涛不自觉的深深皱着眉头,头疼的厉害,手指按到太阳穴上。
我从孟观涛的办公室出来,在拐弯处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周新嬅周医生,碍于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儿,我犹豫着和她打了招呼:“周医生。”
周新嬅连眼睛都没抬与我擦肩而过,我也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