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从始至终他都知道我会打他的主意,所以一开始他来我办公室就是警告的,却被孟观涛的突然到访给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才会让事情演变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我想她当初来我办公室的时候,应该是觉得我是个小姑娘很好欺负吧。
然而当他看到孟观涛的时候,他认识到自己的思维错了,所以他才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了喘息的机会,从中知道了太多他的事,以至于反败为胜。
我叹了口气:“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现在我没必要为了他手里的股份而发愁了,应该发愁的是他。
果然看到我又要走,他终于急了,一张胖脸上全是汗。
“等等,我把股份给了你,你怎么帮我?”
我就是一愣,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这时我身边的他终于说话了:“只要你肯转让股份,你所有的债务都由我们承担,还会给你足够养老的钱,送你回老家养老。”
当然这个老家是由张总自己选择的,他可以去他喜欢的外蒙,也可以去他女儿所在的首都北京。
显然这个条件对于张总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与关氏集团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来说,简直差的太远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想着他既然开口了,也就没有我出场的必要了。
果然见张总又开始犹豫,他的脸色越发阴冷起来:“既然张总还是不舍得,那我们也不强求,一旦我们踏出这个屋子,你就算是在想反悔都不可能了,因为我们不差你那几个股份,你心里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给,我给你们就是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张总就迫不及待的咬牙答应了,我能看到他双眸隐隐泛红的血丝,以及全身都在颤抖的样子。
也许我们真的放了他的血。
“好,既然张总这么痛快,那我答应你,股份让渡书签下的下一分钟,你就可以踏出这间审讯室,恢复你的自由身。
我不由得一惊,他这是哪儿来的自信啊?恐怕人家所长都没你这么硬气吧?
但我不敢表现出我的惊愕,从始至终都显得很淡定,不然张总看出一丝端倪来。
孟观涛打电话让于助理过来送让渡书,并且转身告诉张总这期间他可以随时反悔,我跟他都不会强求他。
于助理办事很快,几乎是挂掉电话不超过五分钟,便将股权让渡书送了过来,可见他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备用的。
伸手将让渡书摆在张总面前,孟观涛不咸不淡的说道:“经济诈骗没什么,但你毁了一位老人家的晚年,听说那位老人因为你的欺骗,导致脑梗,至今半身不遂,走路都很费劲,你的良心就真的能过的去吗?”
我看到张总的手就是一抖,张长青的青字莫名的甩出去老远。
孟观涛却是不管不顾的伸手拿过合同道:“你放心,我们会信守承诺,不出五分钟你就会出了这道门,当然那位老人家的经济损失关氏企业会加倍赔偿,算是为你尽得一点心意,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告你,那我们就帮不了你了。”
他话音落,牵起我就往外走,我却是完全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一路到了公安局门口,我才想起我这一天都没去洗手间,当真是急的要命,顾不得跟孟观涛解释,风风火火冲进了洗手间的门口,不想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哎呦一声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好在她身后有个训练有速的女警,一把扶住她道:“有没有事?摔倒哪里没有?”
我心里顿时非常抱歉,急忙跑过去道歉道:“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有些着急没想到会撞到你。”
结果对方站稳了,第一时间不是跟那名女警道谢,反而是转头冲着我吼道:“你怎么回事?再急也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乱闯啊?多憋一会你会死啊。”
我没想到对方说话这么难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这才细细的打量对方。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差点没笑出来,她那么胖竟然被我撞了个趔趄,我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劲啊?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
“你笑什么?你撞了人还有理了?”
见我嘴角带着笑意,她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像是要将我吃了似的。
这是洗手间隔断里走出一名女子,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戴的首饰金光闪闪,都能把人闪瞎了似的,走到她面前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扶起胖女人的警察好心的解释道:“都是一场误会,我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