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我过来,似乎整个人都精神了,让于叔在他背后加了个垫子道:“小静啊!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听说现在手里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了?”
我讪讪的笑道:“爸,股份如今不在我手里,在观涛手里。”
“在你手里,跟在他手里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家人吗?”不等父亲开口,王董直接了当的拦截住了我的话。
我心里开始犯疑,他这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了?
可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转身道:“王叔这话就不对了,你以为孟氏集团为何注资关氏企业,还不是看中我们企业有盈利的价值,以你为孟家只是看中我这个儿媳吗?那王叔可就错了,若是那样也就没有商业联姻这一说了。”
我故意将我跟孟观涛的关系说的有些生疏,就是为了防止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却不想我这么做,正中父亲的下怀,他开口道:“他王叔,你也听到了静儿的话,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真的动不了,若是你真相中了那个项目,不放跟下面开个会,用你自己的股份抵押一下不就行了。”
“关总,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好,不是我不动我的股份,而是我想让关静也能从中挣上一笔,要知道当初你可是没给你女儿留什么股份,就静儿现在这股份,还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他这话看似在向着我说话,实则也是在挑拨离间,我又怎会不明白,就是不知道他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父亲显然被他说到了心里,一张脸有些内疚的看着我,似乎真的亏待了我一般。
若是以前我会觉得他亏待了我,可如今他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我又怎会因为关氏企业的股份而跟他有所隔阂,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我又不是傻子。
我淡然一笑道:“王叔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父亲的确是要给我一部分股份的,并且还坚持要跟家豪平等,是我坚持不要,并且还放话说,他若是将股份留给我,我就全部捐了,所以父亲才没有那么做的。”
没想到他的挑拨没有用,他有些下不来台,转头询问父亲道:“是这样吗?怎么董事会不知道这些事那?”
我既然来了,又怎会让父亲独自面对风雨,不等他开口便回答道:“这是我们关家的家务事,何必要闹到董事会去,更何况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就更加没必要那么麻烦了。”
“大侄女这可就说错了,既然你当初不要,为何现在又回来争夺那?”他这话前后堵,无论我怎么回答,都会把自己套进死胡同去,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我若是没有孟观涛的帮助,还真就斗不过他。
见我被他问住了,父亲急忙开口道:“他王叔啊!孩子为什么要股份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有些话意思到了也就罢了,若是摆上台面来说,你就真的觉得你的面子能过得去?”
可不是,就他在父亲病危期间赶得那些事,拿出来每一件都后让人搓一辈子脊梁骨了,还有脸问我这么多。
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没这么说,装作没听懂一般接过于叔手里的毛巾给父亲擦手。
王董显然被我跟父亲这一唱一和给震住了,一张老脸抖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起身道:“这件事你们决定吧,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说话他起身往外走,其余几个在我出现后就没说过话的董事也陆陆续续跟着往外走,一时间整个病房被腾空了,也安静了不少。
我这才开口询问道:“这又是闹什么啊?”
父亲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招我在他身边坐下:“这不是,这几个人又看中你手里的那点股份了,铁了心要将观涛挤出去。所以打着公司最近接洽的一桩生意的担保为名,要对你跟观涛下手,好在你近日来到的及时,堵住了他们的嘴。
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父亲现在说话时没问题了,并且上半身也可以随意移动了,唯独这下半身恐怕会终身瘫痪,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只是让他好好的安心养病而已。
听明白了父亲的话,我心里不禁将王董骂了几回。
这是看到孟氏集团注资以后盈利了,所以就眼红了,争着抢着要将孟氏集团在给赶出关氏企业,这些人还真是狼心狗肺,也不看看之前到底是谁力挽狂澜救了整个关氏企业,若是没有孟观涛,他们早就把整个公司搅得七零八落了。
我无奈的摇头道:“这些人,真是越给脸越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