悾的声音飘忽不定，又因空间的变换而被拖拽拉长或者挤压得紧凑，但却依然清晰地传达到了四位大神的脑海：“你们很幸运，你们是第一批体验我的新招式的家伙们，希望你们喜欢。”

匸尝试着施展出数万米的法相来突破空间的束缚，然而悾操控空间的手段超出了匸的预估，这个空间会随着他的法相大小而伸缩。

但空间被放大的话，悾的意识会被稀释，以完全掌控更广阔的空间，可是这片狭小的空间内粒子数量稀少，匸只能依靠自身粒子来施展法相，显然，他的法相无法让悾的意识稀释到露出破绽的程度。

兀、刈、亓的法相竞相亮出，同时，他们集中意识，全力冲击悾控制着这片空间的意识。

在他们的合力下，悾的意识终于失守，他们立即脱离了这片空间。

四位大神重新站定了方位，对悾形成包围之势，不过这次他们选择与悾保持了十里左右的距离。悾若是想要完全控制以这个距离形成的、能够将四位大神容纳在内的闭合空间，他的意识需要覆盖得更广泛，那就意味着他的意识会更加分散，四位大神联手在抢夺空间的控制权方面将更有优势。

悾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四人郑重的神情，像是一个成人在看四个孩童。

“我突然觉得，和你们较量很没意思，你们曾经和我一样，是除了夂和幽以外、宇宙中站在巅峰的强者，然而你们却把路越走越窄，魔族被你们算计得改变了初衷又如何，我在，真正的魔族便在！”悾说到后面，竟然显得有些激动。

亓忽然感觉到了他左手处有强烈的空间波动，他第一时间向旁边挪移。然而一道空间裂缝像是张开大嘴、露出一嘴獠牙的野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咬向亓的胳膊。亓在完成挪移的刹那，他小手指指尖进入了缝隙之中。进入到了缝隙中的那部分亓的手指一瞬间被瓦解成了无数的阳粒子。

亓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的一缕意识想要去查探这道裂缝的奇异之处，却发现他的意识根本无法进入裂缝。

裂缝很快便消失了，兀、匸、刈、亓皆目瞪口呆。

“可惜了，反应还是蛮快的嘛！”悾的话语中有得意、有惋惜、有轻视。

“那是，宇宙边界之外真正的虚无之地？”兀的目光中仍带着震惊，他对着悾问道。

“眼界可以！”悾对着兀竖了个大拇指。

“是啊，也只有不属于宇宙的虚无之地，是不存在任何规则的，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自然无法接受除了基本粒子之外的任何事物的存在。”兀开口道，他也是在给匸、刈、亓三位解释。

“可是，他竟然可以轻易将空间的某处与虚无之地连结？究竟如何才可以做到？”刈看向悾的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相当于在宇宙的边界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那需要与整个宇宙的空间规则对抗。”兀回应道。

匸说道：“我们和悾的空间规则以及意识能力产生了层次间的差异，显然，悾要高出我们一个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