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目光落在一个看台上，抬脚走了过去。

陆衡跟了过去，看着那架子上摆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每只花灯上都贴了一张密封的纸条。

“要对诗。”

陆衡看了她一眼：“你喜欢哪一个？”

颜怡晚抬手指了中间的那只。

陆衡刚刚伸手接过仆役手里的银子，只见一只手更快，扔出了五个铜板。

他的手一顿，看向旁边的姑娘。

颜怡晚目不斜视，南桂将钱袋子收好。

“小姐，这是你的诗题。”

这样的摊位在今晚上可不少，文人喜欢这种雅调，清贫的家里有一两个读书的，都会在今晚找个地方摆摊位，打算赚去一份丰厚的银子作为家里的补给。

颜怡晚伸手接过。

陆衡扫了一眼，心里想了想，刚刚打算张嘴，可耳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绵软的女孩声。

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张娇嫩如瓷的脸上。

昏黄的灯火将周围点缀的大亮。

只见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偶尔的一次皱眉，都仿如是羽毛一般，轻轻划在他的心上。

陆衡的视线往下，她的脖子纤细，露出的肌肤仿如雪团一般白，此时镀上了一层晕黄，反而有些柔和的美，让人想伸手去摸一把。

他的喉咙动了动，很快就别开视线。

“姑娘，好文采！”

小贩惊叹声响起，周围很快有喝彩声。

颜怡晚接过花灯，目光在花灯上的仕女图上落下，轻轻摩挲了两下。

五文钱，还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