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火轻轻摇曳，偶尔会有两声啜泣。

颜怡晚脸色苍白，紧紧拽着楚凌的衣服，整个人有些呆滞。

“磕的有些深，要注意调养。”

许老头只说了这两句，便写了张药方递给常嬷嬷。

他背起医箱，看向楚凌：“现在我们过去看看吧。”

楚凌轻轻点头，握住颜怡晚的手：“我待会过来看你。”

他拉开她的手，站起身。

颜怡晚再次抓住他的衣摆，仰起头看着他。

楚凌低头看向她。

只见那过去明亮有神的眸子仿如是蒙了尘的珍珠，没有了光彩。

他心里某个地方仿如被人用手拽紧，沉沉的透不过气。

“今晚过后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声音带着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我跟你一起去！”

颜怡晚声音坚持，脸上带着执拗。

楚凌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小脸：“受得住吗？”

“王嬷嬷照顾我两年多了，我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颜怡晚紧咬着下嘴唇，压抑着痛苦和悲伤，还有浓浓的恨意。

这个世上她能珍惜的人不多，她所求的不过是她所珍惜的人能平安到老，安享晚年，所以每次遇到事情，她都是能忍就忍了过去，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也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可她的忍耐和示弱并没有让那些人放心，反而还让王嬷嬷因她惨死。

她知道，冯氏陷害王嬷嬷，其实就是为了拉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