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家老宅餐厅，吊顶灯照亮每一张脸孔。</P>

焦城坐在主位，夹菜动作又缓又慢。</P>

一整天都没怎么进食的焦家人，此刻在餐桌前，彼此揣着心事，各自沉默进餐。</P>

客厅的钟摆声再次传来……</P>

焦城停筷，清了清嗓子，说：“石富矿业的事情刚刚上了新闻，事故原因也出来了。是工作面和老空区坍塌，非防爆装备引发的煤尘爆炸。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们各自管好负责的公司，原来华常负责的公司，今天我当你们眼面儿，做个安排……”</P>

“爸，这件事我有个办法。我可以出面，当做焦家给外界的交代。”焦裕辰出声打断焦城的话。</P>

焦裕寅夹两片沙茶牛肉片，放进路芋的餐碟中，动作连贯，丝毫未受焦裕辰的话音干扰。</P>

除了焦城，餐桌前的其他人也一样，连个眼神变化都没有。</P>

但又好像，桌上的氛围隐隐约约地，有了一丝不同寻常。</P>

焦城用纸巾掩住下半张脸，擦着嘴，审视的目光扫过一桌子人。</P>

“裕辰，你跟我来书房。”</P>

路芋一边享受着焦裕寅夹到眼前的牛肉和蘑菇，一边偷偷分辨二楼传来的心声。</P>

心声并不真切，只能听清零星几句。</P>

……</P>

餐桌前一张张脸，大眼瞪小眼，对着相面相了半小时左右。</P>

终于等来了一家之主焦城的最终安排。</P>

“裕辰出面帮焦家过了这一劫，焦家的每一份子，都得记住这一天。多的我不说，我把今后的安排说在前头，你们心里有数，不用再来找我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