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芋盯着电视说：“真正的优势没发挥出来。p国队的篮下劣势非常明显，所以我们才可以频繁抢篮板，原地投篮得分。可领先的分数，到现在为止，都没超过5分，也侧面说明了我们的防守端给到的压力太小了。”</P>

第三节，罗燕轮换下场休息。果然，中国队的篮下优势被缩小，p国队立马反扑，几个回合下来，比分就被反超。</P>

好在外线翁佩的两记三分球稳住局势。</P>

第三节结束，中国队落后3分。</P>

电视中的影像画面是罗燕的膝盖上裹满冰袋，翁佩担忧的眼神一晃而过。</P>

主持人用转圜的话术解说不利的局面。</P>

路芋觉得有些聒噪，把音量调小一点，然后看了焦裕寅好几眼，面露难色。</P>

焦裕寅心领神会，神态自然，问：“想……牵手？”</P>

路芋有些不好意思，心情好的时候嫌焦裕寅差使她，现在心声噪音让人烦闷，她却大言不惭地说牵手就牵手。</P>

想来也是，焦裕寅每天用别扭的姿势睡觉，只为了让她睡个好觉，却从来没和她说过抱怨的话。</P>

这么一对比，怎么想，她好像都有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意思。</P>

路芋心下自我告诫，以后还是多体谅体谅焦裕寅。</P>

路芋讨好一般龇牙一笑，两颗可爱的虎牙再次浮现而出。她半仰着头，眨动杏眸，吊顶灯的影子在她眼中播放两帧。</P>

焦裕寅突然有了一种要丢盔卸甲的绝望。他牵过路芋的手，生硬地转过头，去看电视里插播的广告画面。</P>

第四节比赛开始，罗燕重新上场。</P>

中国队的篮下进攻和外线的高命中率三分球，终于打出了效果。</P>

最终，中国队以4分的微弱优势赢下比赛。</P>

路芋长舒一口气。</P>

电视里继续播放着赛后分析和采访。</P>

焦裕寅起身热了杯牛奶，放在路芋面前的茶几上。他不甚在意一般开口：“之前的那场亚运会比赛，我看过，你和翁佩的配合确实天衣无缝。”</P>

路芋眯起眼笑了下，“嗯，翁佩实力一直不错。”</P>

“路芋，你什么时候学会假笑的。”</P>

路芋耷拉下脸，不再说话。</P>

焦裕寅扶了下眼镜，试探着问：“你和老队友翁佩，还有罗燕，有闹出过什么不愉快？”</P>

路芋明显一愣，回道：“想哪去了，运动员的生活都是训练，心思都单纯的很，哪有什么不愉快。”</P>

路芋拿起牛奶杯抿下一口，就放回茶几上，继续道：“我就是，觉得对不住她们。今年可能会是罗燕运动生涯的最后一年了，她……伤病缠身。上一届奥运会，是罗燕的巅峰时期，那一次本应该是我们离梦想最近的时候……”</P>

焦裕寅牵过路芋的手，圈进掌心。“竞技论输赢，可不该是完全由某一个人来背负的。”</P>

路芋摇摇头，没有表情，说：“你知道控球后卫没办法带球过半场，会让整支队伍有多绝望吗？”</P>

吊顶灯的光打在光洁平整的茶几上，折射出路芋的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