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楼下小花园中的树木已悄悄发芽泛绿，夜风中掺着凉意，人迹罕至。</P>

长椅上依偎着一双人影。</P>

路芋伸出手轻轻去碰焦裕寅红肿的左脸，“疼吗？”</P>

“不疼。”焦裕寅的眼神无波无澜。</P>

“爸打的？为什么？”</P>

“因为那个叫岑梨的人。”焦裕寅叹了一口，“她和我妈有七八像，又是映悦公司的人，他怀疑我特意派来演戏给他看刺激他的。”焦裕寅把路芋拽到身前。</P>

路芋的黑色长裙并不厚实，所幸焦裕寅的西装外套足够宽大，她整个人缩进焦裕寅怀抱里，漾满暖意。</P>

焦裕寅搂着路芋，掖下西装衣角，将夜风阻隔在西装之外，单手去握路芋冰冷的手指。</P>

路芋直接躲开。</P>

“帮你暖暖。”温和的声音从路芋头顶响起。</P>

路芋把手指缩进西装袖口里，“隔着衣服暖就够了，别接触到皮肤，我好留意下附近有没有人。”</P>

“行，小雷达。”焦裕寅声音很轻，“今天没能给你出气，对不起……其实，这样的画面我曾经设想过，焦家的人……都是怪物。”</P>

路芋惊疑出声：“你知道岑梨是别人特意安排的？”</P>

“小雷达，这并不难猜。是焦裕申对吗？”焦裕寅嗅着树莓香淡声说。</P>

路芋嗯了一声。</P>

“任由别人侮辱你，我却无能为力，是我做得还不够好……”</P>

路芋听着焦裕寅一句接一句的道歉，打断出声：“人的心声比话语残酷，我早习惯了。而且那个岑梨说的又不是真的，我根本不在意。”</P>

焦裕寅隔着西装抚摸路芋的脊背，一下一下的，动作轻柔，透着难以言明的心疼。</P>

路芋闷闷地说：“岑梨是孟棋一手安排的。”</P>

“大嫂孟琴的弟弟？你怎么知道是他？”</P>

“我看到的，婚礼上我见过他，记得这个人。”</P>

“你看到的是什么意思？”焦裕寅的话语突然严肃起来。</P>

路芋吐吐舌头，照实说出事情的经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