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寅单手圈住路芋，依然望着远空，接起电话。</P>

“确定位置就够了，别盯得太紧。”</P>

“按兵不动，蓄势待发。”</P>

“没事，现在老爷子给出去的都是小恩小惠，岑梨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让她怎么吐出来。”</P>

焦裕寅的声音没什么波动，但路芋从中听出狠绝的意味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虽不真切，但路芋也大抵猜到，是关于焦城和岑梨的婚外情。</P>

电话挂断后，焦裕寅把头埋进路芋的后颈，好半晌没吭声。</P>

路芋低声问：“是你说的那个侦探董哥的电话吗？”</P>

“嗯。”闷闷的声音从颈后传来。</P>

“关于岑梨？需要我帮忙吗？”路芋望着星星问。</P>

“还不用，你安心打比赛。”焦裕寅忽地抬头，说：“董哥那边查到些证据而已，这么短时间，老爷子愣生生捧出一个炙手可热的明星。不让和明星球星谈恋爱，呵——真是笑话。”</P>

路芋轻声叹息。</P>

焦裕寅嘲讽的话中掺着苦涩。“情人是自己一手捧出来的明星，真是可笑。这个岑梨，好手段。”</P>

路芋安抚性地拍了拍焦裕寅交握在身前的双手，轻声问：“岑梨……和妈妈很相像吗？”</P>

“走。”</P>

焦裕寅直起身拉着路芋走到一处书柜前，拿出一本老相册，扯过不远处的软垫和路芋席地而坐。“我妈妈。”</P>

岑梨的眉眼，直挺的鼻梁都和焦裕寅的母亲像极了，尤其是侧脸，冷不丁一瞧，可能真的会以为是同一个人。</P>

路芋靠着焦裕寅的肩头，陪着焦裕寅一张张翻看过去的老照片，静静听着焦裕寅低缓的声音。</P>

“我之前很少在梨香别墅住，只在过年的时候过来，算是用这样的方式陪我妈几天。”</P>

路芋想到了棠梨树下的诗——</P>

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离别处。</P>

想到了焦裕寅在看到她踩下的哆啦A梦时的动容神情。</P>

过去每一个新年，那个孤单又寂寥的背影仿佛她看过一般，在眼底真切地勾勒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