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芋轻微地点了下头，说：“后来妈妈身体越来越差……”路芋明显顿了一下，在脑海中斟酌用词。</P>

“焦城出轨，进一步刺激到我妈了对吗？”焦裕寅说出猜测，直呼焦城的名字。</P>

“嗯……”路芋舌尖低了下口腔上颚，勉强说下去，“妈……去世那天，焦裕辰有拿着你爸出轨和趁机大举吞并文氏集团的证据给妈看……欧姐看到了。”</P>

路芋靠着焦裕寅的肩膀，牵起焦裕寅的手，十指相扣。</P>

“直到二姐焦华常怀孕，因为长孙之名和焦家掌权人的争夺，二姐流产了。欧姐那时候才联想到多年前焦华安做的事，和二姐和盘托出之后，二姐再去调查，发现确实是焦华安故技重施，在二姐的餐食里加了活血药液，这才导致的流产。陶朋的制药厂也是那个时候被二姐查到的。”路芋的手不受控地收了下力，才继续说：“二姐拿着查到的证据去找了你爸，只是没想到……”</P>

“焦城的回复大抵就是陈年往事不予追究吧，呵……焦家的丑闻，怎么能让人翻出来呢……”焦裕寅闭上眼，嘲弄地说，“是焦城指使焦家子女暗害我妈的吗？”</P>

两句话，焦裕寅将焦家和文氏分得泾渭分明。这一刻，焦家人从焦裕寅的家人清单中彻底划掉。</P>

路芋说：“应该不是，我听欧姐的心声，你爸应该是在妈妈去世之后才了解到事情真相，至少你爸是这样和二姐说的。二姐知道他的态度之后，也就心灰意冷，当时要拿着证据去报警。”</P>

“焦城是不会允许有人要和他鱼死网破的……”焦裕寅说：“所以之后二姐被焦城关到精神病院里，对吗？”</P>

“嗯，不知道是不是二姐察觉到什么，她去找焦城前交代了欧姐和辛超，还把临时拍下的备份证据交给辛超。只要他们两个人手里握着证据，至少可以保证性命无虞。”路芋一知半解地复述。</P>

“可能证据也只是碎片信息，不构成完整的证据链，但用来威胁焦城，足够了。”焦裕寅解释给路芋听。“只要辛超和欧姐两个人都守着秘密，两个人就算是互为保命锁。辛超现在在哪？听到了吗？”</P>

“只听到是在伊斯坦布尔。”路芋答。</P>

“看来之后得准备去土耳其的签证了。”焦裕寅眯了下眼。</P>

“啊？你要在伊斯坦布尔找一个人，那不和大海捞针一样。”路芋惊疑道。</P>

“那也得捞啊，现在到抢时间的时候了，在焦城没发现之前，先安排人尽力找着。我们应该是有时间优势的……”焦裕寅的声音越说越低，“辛超手里有他和欧姐的自救砝码，攥到手里才安心。”</P>

……</P>

双柏村里，一通越洋电话从欧姐的手机中拨出。</P>

“焦裕寅来找我了。这段时间小心些。”</P>

“知道了。我这边没什么异样，焦城不知道我的位置，你在国内才要小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