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孙梦两手叉腰，说：“嘴这么严的好员工，活该他现在跟着老板加班。他还羡慕焦裕寅能来训练基地住，我看他不是离不开我，是离不开他老板。”</P>

路芋满脸黑线。</P>

对着比她还容易跑偏的孙梦，有些解释，好像大可不必……</P>

“滴——门已打开。”</P>

训练场的门口响起门禁解锁的声音。</P>

焦裕寅和张浩站在门口，打断了三个姑娘的促膝“瞎”谈。</P>

“小游鱼，回去了。”焦裕寅就那样笑着。</P>

夏日的暖风灌进场馆里，如同他的眉眼，看到了就能给人安定感。</P>

“哦——”</P>

楚菲雨和孙梦还在起哄，可那声音似乎被她隔绝在外，只有他喊出的“小游鱼”，一直盘旋在耳边。</P>

……</P>

月亮的轮廓渐渐被天际渐渐出现的天光隐没。</P>

焦裕寅坐靠在床上，左手被路芋揽在怀里，只有右手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耳机里还偶尔有不同的人的汇报声音。</P>

睡梦中的人似乎睡得还不错。</P>

他没忍住，低头偷偷亲了下她微红的脸颊。</P>

焦裕寅通宵的疲惫在一瞬间一扫而空。</P>

昨晚睡前的画面也浮现到眼前。</P>

“视频里的人……确实是你亲生母亲。她……关于她的事，你想听吗？”</P>

路芋的睫毛被静谧的灯光打上光影。</P>

“说不想是假的，她现在……知道她的女儿是我吗？”路芋还是问出来了。</P>

焦裕寅如实回答，“知道……那个叫小包的找到她之后，和她说过。”</P>

“那她是故意配合别人录的视频还是被那个小包瞒着剪辑出来的。”</P>

她也是被人愚弄还是说有意伤害，这一点对路芋来说很重要。</P>

即便知道即将被抹黑的人是她很多年前抛弃的女儿，她还是会选择再一次抛弃这个从未再见的人。</P>

焦裕寅将路芋圈在怀里，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P>

“他被小包买通了，她配合录的视频，那个镜头里的伤，也是被化妆伪装出来的。明天会有人发分析帖出来。你爷爷奶奶养大的你，因为没有收养手续，所以从法律层面上讲，如果你的生母真的穷困到没办法保证生存的话，你也还是有赡养义务的，所以那个分析帖子也是不得不发。”</P>

焦裕寅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声音未停。</P>

“她当年改嫁给一个电工，两年之后生了个男孩，一直算是个小康之家吧。前段时间那个叫小包的找到她，拍下这个视频，给了她三百万，这样也就够她儿子去美国留学的费用了。小包背后的人，是焦裕申，不过这件事焦裕申一个人应该翻不出什么浪，破绽这么明显的事，他没必要再冒险来做，老爷子上次警告过我们三个人，不要再内斗，按理说他没必要这时候触霉头。”焦裕寅慢慢解释给路芋听。</P>

“你怀疑还有别人？”路芋躲在焦裕寅的怀抱里低声问。</P>

“现在不是怀疑，是确定了。焦裕辰和焦裕申联手了，虽然形势有些不妙，但好在不是老爷子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最终目的是什么。眼前要等等消息，不过，你——那个视频里的吴阿姨，其实让她吃点苦头也很容易——”</P>

焦裕寅的话被路芋手掌堵住。</P>

“别去动她了，她想拿这笔钱，就让她拿吧，我就算是还她生我一场的恩了，之后我也不会再见她。我想通了，她对我来说，本来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想再有什么纠葛。”</P>

世上事，是个轮回。</P>

有些人拿着利益，就去自己偿还因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