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申的两个孩子,米洋接走了,是你的意思对吗?”</P>
焦裕辰问得有些焦急。</P>
一年时间,足够焦裕辰认识到焦裕寅的心机深沉和狠绝的一面。</P>
可焦裕寅的报复只停留到二代兄弟姐妹这一层。</P>
甚至连米洋和焦裕未都能善了。</P>
当初焦城和米洋再婚时,焦裕寅可是把焦家闹了个底朝天。</P>
这让焦裕辰希望重燃,至少,他的女儿也有希望。</P>
焦裕寅深沉地看着焦裕辰,没说话。</P>
“既然焦裕申的孩子,你都能放过,那我……”焦裕辰顿了一下,说:“祸不及家人,我和焦城的结局注定了,这是我们欠你的。我的妻女她们是无辜的。”</P>
“条件。”</P>
焦裕寅只吐出两个字。</P>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太多。</P>
王卉娘家的家业还在,仅凭一句“祸不及家人”,恐怕很难让焦裕寅收手。</P>
至少,王卉娘家的家业,保不住。</P>
焦裕辰咬着牙,终于说出了焦裕寅等待许久的答案。</P>
“焦城……我来,之后,我去自首。”</P>
“不明白。不过——”焦裕寅说:“王卉带着孩子去国外生活应该也不错。”</P>
话已至此,结局定在这三言两句之中。</P>
雨势更猛了。</P>
雨珠砸在窗上,发出噼啪声响,像是燃烧灵魂的声音。</P>
“他在医院,今天上午心梗,抢救回来了。见一面吗?”焦裕辰问。</P>
长久的沉默。</P>
“不了。”</P>
“你没有话要问他吗?”</P>
焦裕寅真正想问的,早已不是关于文氏集团和母亲。</P>
曾经有那么一瞬,他想问问焦城还记得那雪窝吗?但现在,他倒是并不想知道答案了。</P>
那个童年的雪窝就应该永远藏在回忆里。</P>
“没有。”</P>
焦裕寅答。</P>
他望着黑夜,任由黑色蔓延心脏。</P>
至亲血肉相互厮杀,是焦城为焦家下的诅咒之因。</P>
那被至亲血肉埋葬生命,也是他该得的诅咒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