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已经这样了,咋办?我再给他减点难度下去?但怕来不及了啊,我这边已经在勘景了,你知道我改剧本可慢了,这点戏份我都弄了一个多月。”
邓雪峰听到这话更气了,不再听电话那边的解释,粗鲁的挂断电话。
“彭一伟这个混蛋一点没变,我就说我和他八字不合!”
乐言要请两天假的消息让《最好的他们》剧组上下一片哀嚎。
耿心遥和唐博宇恨不得能跟乐言一起走,从几天前就开始唉声叹气了。
孔超知道乐言走后剧组的拍摄肯定会受影响,最后一天晚上把乐言送出去二里地还不舍得回去。
总幻想着念在他一片痴心的份儿上,乐言能奇迹般的留下。
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呀
但这些人心情再糟糕,也没有李亦然心情糟糕。
她和她的乐言宝宝又要分开了!
“你回来时我就走了.”李亦然挂在乐言脖子上,悲痛欲绝的说。
第一场演唱会日期临近,她要去飞当地熟悉场地了。
之后就又是在外面连续奔波的日子,很难再回京都。
乐言回来那天就是她飞走的那天,两个人连面都见不上。
而且这段时间乐言忙的不可开交,她也在做密集的彩排,每天见面两个人累的连话都不想说,就安静的抱着。
现在居然连抱抱的机会都没了.
伤心!
痛苦!
乐言提了提她的大腿,让她盘上自己的腰:
“我一有时间就去找你,你等我!”
李亦然亲了亲他的脸:
“我去找你。”
乐言没出组前在京都哪儿都去不了。
出组后要飞去湘城参加跨年晚会的彩排和录制,档期都是连着的。
如果要见面,只能李亦然去找他。
乐言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我不想你辛苦。”
李亦然抱着他的脑袋,轻轻的说:
“我也不想你辛苦”
这就是两个人都是艺人的坏处。
时间很难协调。
很多人都是这样聚少离多分开的。
乐言不想继续这个悲伤的话题了,欢快的说:
“歌做好我第一时间发你。”
经过这大半个月时间的折腾,《小情歌》的乐器录制部分全部完成。
有系统里的原曲参考,乐言只需要照搬出来就可以。
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真的上手才知道这有多难。
如果不是乐手们都是行业大牛,乐言完成这一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之后的工作是把乐器拼凑成原曲的样子,录入人声和和声,再做一些混响处理。
李亦然狠狠亲了他一口:
“你别有太大压力,做不好我帮你改,孔超那里2月前交就行。”
李亦然从来没想过乐言能一版做好。
她只是想让乐言了解这整套流程。
“我可以的!”乐言笑容灿烂的说。
李亦然堵上他的嘴:
“你是最棒的”
第二天中午。
乐言和倪震落地滨城。
一下飞机,他们就被滨城的物理攻击狠狠伤害了。
十二月的滨城最高温度只有零下20度左右,那真是妥妥的物理伤害,一开舱门就开始掉血,出去走几步开始红血。
“这也太冷了。”乐言捂着耳朵说。
倪震紧了紧羽绒服:
“1月份更冷。”
乐言摇了摇头。
你可真会聊天
这次的试镜地点是酒店。
倪震把他们住的酒店也订在了那里。
到酒店办理入驻后,乐言第一时间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浑身马上热乎了,之后美美的躺在床上等待导演通知他们见面时间和具体地点。
最近工作强度太大了,一躺下就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睡了两觉,一抬眼天都黑了还没人通知他去试镜。
“还没来消息吗?”乐言翻身问处理了一下午工作的倪震。
倪震摇头:
“问了几次,说让我们等等。”
乐言点点头,翻身继续睡觉。
这趟试镜堪比度假,在床上躺一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朦朦胧胧又要睡着时,听到倪震合上电脑的声音:
“走吧。”
乐言起来穿衣服,一抬头看到倪震全副武装,连毛帽子都戴上了:
“你穿这么多干什么?”
你这是要出去?
不是在酒店里见面吗?
倪震把帽子叩到乐言头上:
“通知我在酒店外面试。”
“啊??”
晚上8点。
乐言走出酒店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白天太轻敌了。
这不是物理攻击,这绝对是魔法攻击!
有人对他使用了冰封术。
他的腿一步都迈不动了
“为什么要在外面试镜?”乐言感觉脑瓜子冻得生疼,说话也不利索了。
倪震的心情显然也不太好,闷声说了一句:
“你去问导演吧。”
两个人一出酒店大堂,先看到了几个拿着灯光器材的大哥。
倪震猜测他们也是剧组的人,果然一攀谈从他们口中找到了导演的位置。
倪震带着乐言颤颤巍巍的走到酒店后门,看到两个连脸都武装上了的人,正围着一张木头桌子说话。
“就用这个吧,让乐言躺上去看看。”
“只躺?不用真上点刑看看反应?”
“不用不用,太冷了,他光着上身要被冻伤的,看一下就行。”
乐言大脑一片空白。
有点不知道要感谢他们还是辱骂他们了。
你说他们不是人吧,他还知道让你别被冻伤。
你说他们是人吧,为什么要在零下三十几度光着上身?
脸被挡上,倪震也不知道他们哪个是导演。
他站到两个人中间:
“导演好,我是乐言的经纪人。”
其中一个包的像个小土豆一样,穿着黄色羽绒服的人对他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是彭一伟。”
乐言目测了下彭一伟的体型身高,发现也挺小土豆的。
身高不到1米7,但体重170以上吧。
倪震和彭一伟握过手后,乐言也对他伸出手。
“导演好,我是乐言。”
黄色小土豆拍了拍乐言的后背,把他往桌子那边推:
“乐言,快点脱了上衣躺上去,冻死我了,咱们抓紧。”
乐言一边摘帽子一边想:
这导演是真他妈的不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