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邓雪峰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边。
“在学校有试错空间,挑战高难度角色就算演砸了,继续学就是了.但在外面不行,演砸了就是砸了,所以肯定要在学校里给自己上难度啊.小考时我自己选的哑巴也是因为这个。”
哑巴既不是主角,也没有主角的光环。
他甚至是被全班都嫌弃的人物。
但乐言就是把他给演活了
这次年级大戏,乐言也是抱着同样的看法。
邓雪峰拿起窗台上一个厚厚的剧本,向身后递去:
“这是年级大戏的剧本。”
乐言小跑着过去,接下来,看到封面上写的名字是《盗官记》。
这不禁让他想到前世赫赫有名的电影《让子弹飞》,而他打开剧本的第一页,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马德邦。
还真是?!
“你演剧本里的马德邦不对,应该说是汤师爷。”邓雪峰突然扭过头来,“这段时间你认真把这个剧本吃透,彭一伟的电影先放一放。”
“不准备彭导的电影?”乐言合上剧本。
年级大戏的表演时间在1月中下,虽然彭一伟没有给准确的入组时间,但1月上旬他肯定要进《伪装者》剧组。
从时间先后顺序上看,他这段时间应该准备《伪装者》啊。
邓雪峰看着乐言说:
“我和彭一伟合作过几次,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现在看到的剧本里写着你是受刑者,很有可能正式开拍时通知你其实是行刑的那个,所以没办法准备。”
“还能这样?”乐言整个五官扭曲到一起。
我抽葛曼吗?
也不是不行.
“所以先放一放吧。”邓雪峰走回到乐言面前。
乐言皱着眉头说:
“什么都不准备进组我心里没底,连拍现在这个电视剧前我都做了好久的准备”
邓雪峰拍了拍乐言的胳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乐言: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乐言居然在邓雪峰的眼神里读出了‘笃定’.
但邓雪峰为什么能笃定他能行呢?
之前不是还建议他别接这个角色吗?
当天晚上。
邓雪峰在自家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主动给彭一伟打了一个电话:
“你把乐言的入组时间定在周末。”
《伪装者》里乐言的角色太复杂了,复杂到邓雪峰不盯着不放心的程度。
而彭一伟又有拍摄前一天才给剧本的坏毛病,所以邓雪峰决定去一趟滨城。
乐言拿到剧本后,他会面对面帮助乐言梳理角色。
即使不能全程陪着乐言拍,但有他的引导并盯两天拍摄,乐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且他亲自去一趟,彭一伟肯定不敢太过放肆了,否则不知道乐言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电话那边彭一伟嘟嘟囔囔的说:
“你就不能请假吗?还要为你协调时间?”
邓雪峰本想对他好言好语的,但听到这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现在是期末!我请假算什么样子?”
“那破老师有什么好当的?赶紧辞职吧!”彭一伟用轻浮的语气说。
“能不能调?”邓雪峰冷声问他。
“等等啊,我看看。”彭一伟在电话那边自言自语了半天后回复道,“行行行,给你调,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们剧组正好差个表演指导。”
“你想得美!”邓雪峰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彭一伟被挂了电话一点都不生气,还嘿嘿笑了几声。
“确定要来?”他旁边鲍滨瞪大眼睛问。
彭一伟撇了撇嘴:
“应该是真的要来了。”
“天呐,他多久没进剧组了?!”鲍滨激动到双脸绯红。
彭一伟拿起一个苹果:
“他的软肋暴露出来了”
鲍滨紧张的坐到他身边:
“你可别再给乐言上难度了!老邓真发飙你弄不了他的。”
彭一伟笑笑嘻嘻的咬了一口苹果:
“人都来了,肯定要换套路了呀,还能一直拿乐言刺激他?”
“你想怎么办?”鲍滨小声问。
彭一伟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品鉴嘴里苹果的味道:
“我必须把他的戏瘾勾出来,邓雪峰不能再这样‘不务正业’下去了”
“我为什么高音总是唱不好呢?”
乐言举着手机,对屏幕上的李亦然抱怨。
《小情歌》的录制工作还差最后一个步骤人声录制,但乐言在这步卡好几天了。
好几句高音他唱的都不好听,他以为多录几次能变好,但结果却是嗓子唱哑了
高音是他的老大难问题了。
系统里的【声乐】技能已经B了,难道要升到A才行?
李亦然笑容满面的问:
“嗓子哑了啊?”
“嗯!”乐言委屈的点头。
“该!”李亦然冷哼一声。
我跟你说我后天要演唱会,嗓子哑了,不能再
你停了吗?
我都哭了
你停了吗?
这就是报应!
乐言哼唧了两声表示不满。
经过那天一役,李亦然对乐言的爱更浓厚了。
更加见不得乐言这幅死样子了。
她心疼的安慰:
“嗓子哑了就休息几天,好了再唱。”
乐言皱眉苦脸的问:
“你那天嗓子真的哑了?但是听不出来啊。”
李亦然这几天一直在疯狂抱怨嗓子被搞哑了的事。
乐言刚开始还蛮抱歉的,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耽误了大事。
但他在网上听了演唱会视频,声音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在炸我?
“那天都是用气声和假音混上去的。”李亦然无奈的叹气。
“气声和假音?”乐言好奇的问。
李老师隔着手机给乐言做了几个示范。
“这个是气声。”
“这个是假音。”
乐言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这不是那天晚上你.的声音?”
“你给我滚!”李亦然气的把手机扔了。
这个时候居然跟我融会贯通?
是人吗?!
“你再唱两句。”乐言在视频那边说。
“不唱!”李亦然严厉拒绝。
经乐言那么一说,她也觉得有点像了
但乐言对她苦苦哀求:
“就唱两句嘛”
“一句行不行?”
“宝宝.”
这一声‘宝宝’把李亦然喊舒服了。
她又做了两次示范。
屏幕上的乐言认真点头:
“确实是那个声音。”
“乐言!你再也别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