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恩公确实交代了他们园子的名字,并且叮嘱不可告诉他人。
“虽然确实是,但是这不是你说说就算了的,毕竟我们是受人所托,不能辜负人家。”徐娘子有些紧张,他们对恩公所知甚少,却不能轻易就信了眼前这少年的话。
当初果真没看错了徐胤母子,不过陈墨就是墨无溪,又怎会证明不了这园子是墨无溪的呢?陈墨微笑着翻开了一页又一页的记忆,徐胤已入官场年余,自然能判断出她所说是真是假。
一番对话下来,徐胤总算是有八分相信了她所言,不由道:“恩公如今在哪里?为何十九年都不曾回来?”
她和墨无溪的关系早已编好了故事,她脸上适时浮现出一丝悲伤神色,“姨妈她……永禧三年就去了,这些都是听我娘亲说的。”
“节哀顺变,”徐胤声音沉沉道,“既然已经物归原主,那我也不宜在这里多居了,只等小哥拿来房契我们便走。”
房契?陈墨略略挑眉,徐胤这话还是在试探她啊。
不过关于墨无溪的过去和弟弟,她向来是亲力亲为,不肯叫别人有一丝一毫翻墨家旧账的机会,房契……看徐胤母子这架势,铁定是还在的。
“搬走倒是不必了,如今我家遭逢变故,举目无亲,以后少不得住在这里,有个照应也好,徐大哥留在这里也是个照应。”
说起“徐大哥”三个字的时候,陈墨调皮的眨了眨眼,看得徐胤心头一颤。
眼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眉清目秀好似个姑娘,身姿高挑,穿着一件松松的蓝色小衫,头发随意挽起,露出一段白腻修长的脖颈,几缕发丝贴在她颈子上,带着点惑人的魅意。
那是个少年!徐胤心头好一阵跳,为自己的想法所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嘴里却不受控制道:“恩公的恩情徐胤此生不敢忘,如今看来也只能报答给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