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容珂拿起管家刚刚送来的花雕为两人满上,“你唤我容珂便可以了。”
“我姓裴,裴元郎。”裴誉笑道。
裴元郎?显然不是个真名,虽然从大燕到沈兴,姓裴的大户并不多,但是元郎这名字,寻常百姓家都是会叫的。
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其间有多少看不见的机锋,都在这花雕和霉千张之间化解了。
酒至半酣,容珂和裴誉皆有些醉意,但即使是在喝醉的时候,两个人也都没有放松警惕。
容珂没有套出什么话,裴誉也丝毫没有透露什么信息。
聊了半夜,裴誉倒是经常提起陈墨,这些事情不知真假,此时也无法考证,容珂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把他当刺客拿下。
裴誉大约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也知道他肯定没有全部相信自己的话。但是能过了今夜就好,他唯一没有想通的是,容珂似乎并没有抓他的意思,以他来燕京之前了解到的,容珂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人武功相当,容珂贸然出手只会两败俱伤吧。
不管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或者是容珂根本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都无所谓,只要今晚能走就可以了。
……
两人在那里聊的欢快,陈墨已然陷入睡梦中,此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情郎。
第二天一早,陈墨还在睡眼朦胧中就被早起的许蓉叫醒了。
明明昨晚那么混乱,许蓉也是大半夜才睡着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想来年轻人总是多一些活力,想到这里,陈墨自嘲的笑笑,她竟然忘了她现在不过也是十五岁而已,这么形容实在有些故作老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