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再看,她的目光中就多了几份探究和打量的意思。
她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中一笔一划写道:“梁紫琼?”
老妪立马退了一步,“啊啊啊”的叫着,摇了摇头,脸上一片焦灼,仿佛极力想要撇清和这个名字的关系似的。
陈墨却想起来了一个细节,刚刚那摞衣服,她抄手拿起一件展开,只见轻薄的锦缎上绣着朵朵精致桃花,非是一个干粗活的老妪能够绣出来的,而那细致的纹样,可见是花了多少心思才绣成的。
她能想象到,在燕长欢压迫的条件下,做成这些衣服需要多久,她接着往下看,发现越下面的便越看样子,是按照一个人的年龄从小到大来的。
很明显的,这是为了一个人从小到大制作的衣服,若不是母亲对女儿,哪有这样的耐心和想法。
而这些衣服,她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她真的是梁紫琼。
陈墨想到这里一点都不惊讶,就连梁紫瑶当初也能一眼猜出她是梁紫琼的女儿,遑论眼前这个老妪,极有可能是当事人呢?
她轻轻放下衣服,靠近了她。
拨开她花白的头发,露出一张疤痕纵横的脸,陈墨明显地捕捉到,她的眼神中闪过害怕、紧张又夹杂着期待的感情。
若是没有疤痕,依稀还可看到当年的轮廓。
那双曾经妩媚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成了浑浊的样子。
梁紫琼不过是四十许的年纪,却已经苍老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