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陈墨抬头看着从树叶罅隙间抖落的光粒,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针对她,“你可知道他的妻儿在何处?”
陆惊澜看着她,柔嫩的脸廓在阳光下显现出淡淡的金色,“说起来也是奇怪,他到了燕京之后没多久,妻儿便失去了踪迹。”
这一切都透着古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她漂亮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在苦恼这件事。
陆惊澜有些心猿意马,很快又回过神来了,明明是他有所隐瞒,但是总比那最终的结果出来好。
他习惯了生活在黑暗之中,这些鬼蜮伎俩用起来一向得心应手,只是对着陈墨,千般万般都是不忍。
“还有一件事,我须得跟你说,”陆惊澜今天第二次犹豫,“风止他,受了伤。”
陈墨惶急的抓住他的袖子,“怎么回事!?伤得重吗?”
“不重,是沈兴那边夜袭燕军,只是小伤。”
陈墨骤然觉得,心口那封信是有多滚烫,她的风止,从来不愿意让她担心,她又是骄傲又是担忧的抬起头来,眼角水光闪烁。
过了半晌,她缓了过来,“怎么会被沈兴人偷袭呢?主帅的营帐……在营地中心吧。”
陆惊澜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连风止受伤的消息都被封锁了,我也只是意外得知。”
这个倒是真的,为了防止泄露消息,每封信都有人查看,林风止出去的这段时间,也不过才来了三封信。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多少将士血洒边疆,这些信便是亲人唯一的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