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营养。”</P>
他们赞美着粥的味道，咂巴着嘴。</P>
尽管每人只分到了一点点，仅够尝个味道，但这粥却有种令人回味无穷的魅力。</P>
由于不好意思再要更多，而且也不敢随意伸手去拿圣人的食物，她们便适可而止地退下了。</P>
詹姆斯对于她们的得体，感到很高兴，于是主动询问：</P>
“要不我再给你们做点？”</P>
“好啊！”</P>
“那我也想请您也给我做一份，圣人大人！”</P>
就连原本犹豫了一下、站在后面的圣骑士们也一个个举起了手。</P>
这景象让他想起了小学课堂上学生们争先恐后回答问题的画面。</P>
没有人请他们帮忙，但一位圣骑士已经拿着一个大锅过来，而另一位似乎是偷摸从牧师那里顺来食物的神职人员也开始准备食材。</P>
大家因共同的目标而团结起来。</P>
一旦收集齐所有原料，煮粥就不是难事了。更何况这次用的不再是干粮，大锅熬制出来的粥异常细腻顺滑。</P>
不仅满载香气，更牢牢抓住了每一个人的注意力。</P>
来自现代世界的詹姆斯曾在米其林星级餐厅和高端酒店品尝过美食，虽然他没有正式学过烹饪，但在观摩中掌握了一些技巧，堪称品鉴行家。</P>
原本，他就极为出色，不仅在医术上出类拔萃，在学习其他技能方面也一样卓越。</P>
烹饪就是其中之一。在他为爱拉治疗的一个月中，他研究了草药、可食用植物及动物，甚至它们所产出的各种风味。</P>
对他来说，做出这碗出色的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P>
修女们负责将粥盛入碗中。她们本就已经很冒昧地要求分享圣人的餐食，如果再胆敢劳烦圣人为自己服务，即便是强烈的信仰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P>
“快来这里取粥！”</P>
“请大家排队！应该每个人都有份！……大概吧！”</P>
随后，现场一片混乱。</P>
那些尝过詹姆斯先前做的粥的人甚至愿意动用神圣力量挤到队伍前面。</P>
见状，詹姆斯认真地自语道：</P>
“难道真正的神圣王国里都不供应伙食吗……”</P>
这些人一定饿坏了，以至于这些平时端庄有礼的家伙瞬间变成了乞丐一般。</P>
他不禁摇头叹息，照这个速度，粥很快就会被抢光。詹姆斯赶紧为自己舀了一份粥。</P>
伊莉尔肯定也对粥赞不绝口，她似乎就要出现了，但目前还没见到她的身影。</P>
正当他在寻找伊莉尔时，他朝着感觉到的另一边动静走去。</P>
‘他们在谈话吗？’</P>
他看向感受到多人存在方向，注意到正在分粥的那群修女之外的另一组修女。</P>
他观察到她们胸前绣的丝线不同，可能代表着不同的等级或部队。</P>
‘估计不是一路人。’</P>
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P>
“那个新来的圣人。是不是大家都盲目地追随他呢？不过是个连是非都分辨不清的小孩，还敢对神圣王国提要求。”</P>
“确实如此。圣女伊莉尔甚至还被同行的精灵扇了一巴掌……大家是不是都忘记那件事了？”</P>
“等去了神圣王国就知道了，他不过是个假圣人……”</P>
听到这些话，詹姆斯忍不住笑了出来。</P>
‘瞧瞧这些人，把我看得比邻居家的狗还不如嘛？’</P>
过去，无人敢像这样对他不敬。他曾是医学界的翘楚，也是预言家，无数人受益于他的仁慈，更有不少因为说错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P>
‘该怎么对付这些人呢？’</P>
正当他思索之际，他感知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P>
他屏住呼吸，仔细看去，发现伊莉尔“啪”的一声突然出现。</P>
她看着那些修女，问道：</P>
“我的脸怎么了？”</P>
嘴角挂着微笑。</P>
她经常这么笑着，但不知为何，此刻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P>
随着她充满笑声的声音响起，气氛立刻凝固。</P>
詹姆斯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P>
就像是在背后议论领导，结果发现领导一直站在身后的感觉。</P>
无人能够回应，伊莉尔那灿烂的笑容渐渐消退，变得冰冷无比。</P>
“我和圣人之间的对话，为什么在这里被讨论？谁来说说看？”</P>
“……”</P>
“……”</P>
“……”</P>
无论是参与对话的修女还是在一旁屏息关注的詹姆斯，都无法作出回应。</P>
此刻的她与平日不同，刹那间，她的气质回到了入侵精灵村庄那时的状态。</P>
眼前这位真的是早上还在谈笑风生的圣女伊莉尔吗？</P>
“既然没人开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解读呢？”</P>
其中一名修女低声回应，</P>
“我们……只是不满那些忘记了圣女所受苦难的行为……”</P>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P>
“……”</P>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附近的圣骑士也被她们提高的声调所吸引，开始留意这边的情况。</P>
这时，两位年轻的神职人员注意到他们，急忙赶了过来。看来他们是负责管理仆从的领导人物。</P>
神职人员分别站在修女两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P>
“对不起，圣女大人……这几个女孩年纪尚轻，一定是犯了错误……快道歉吧！”</P>
还未等修女们道歉，伊莉尔微笑着对神职人员说：</P>
“你觉得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几个年轻人竟敢嘲笑圣人是个不懂区分是非的幼稚孩童，还称他是假圣人。你们真以为这种亵渎的行为仅凭一句道歉就能得到宽恕吗？”</P>
她没等对方回应，继续说道：</P>
“若你们真心认为道歉足够，那就接着道歉吧。但如果道歉不足以得到原谅，她们将会交由神圣王国的首席审判官处理。为了收回这些鲁莽的话，这些人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P>
詹姆斯一边观察一边思考，</P>
‘青蛙忘了它曾是蝌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