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脚步声，那个苍白的“缝纫人偶”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眼眸，他的瞳孔一只完全都是空洞，没有眼球，而另一只眼球却覆盖奇怪的咒文，似蝌蚪，似不规则的云。</P>

他无声地注视着头顶的白炽灯，眼眸其实没有多少对焦，就是那样呆滞地看着上空，全身除了眼皮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肌肉可以活动。</P>

大蛇丸看到他醒来，沙哑嘶哑的声音幽幽一笑“你醒来，青私。”</P>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也走到了青私身旁，看他依旧眼眸无光却透着冷漠，那种感觉仿佛抛下一切，痛苦也罢，喜悦也罢。</P>

“呵呵~”大蛇丸幽幽笑了起来，那竖瞳像一条毒蛇般诡异阴狠。</P>

青私成了这个模样，大蛇丸似乎没多少意外，甚至觉得这才是青私真实的眼神。</P>

那个在垃圾堆的男孩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种漠视看透一切的眼神，真正颇得他的喜欢。</P>

那是绝望的眸子，甚至抛弃了一切希望，可是，这个男孩却依旧将那脏兮兮的碎面包朝着嘴巴囫囵塞进去。</P>

此刻的他，仿佛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有冷漠和绝望，也有一种倔强得有些病态的坚持——活下去。</P>

这样的人，未来可以是天才，也可以是疯子，他们对于一些事情很固执，固执意味着执着，执着意味着专注，只有专注才能将所有心神投入其中，成长为一个精英。</P>

对于爱收集这样人的他来说，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个人才，所以，大蛇丸将他带了回来。</P>

原本只是试验他的天赋，将他丢掉书海之中，丢在那里后，这个试验品他甚至都忘却了将近一周，却在一个偶然机会看到这个孩子拿着一本医书孜孜不倦。</P>

那是一本讲授处理骨折和打伤的医书。</P>

自此，大蛇丸将他送到一位医疗忍者身旁，仔细学习了数年医疗忍术，他果然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P>

……</P>

事实上，青私第一本医书所讲述的内容，其实就是导致青私的母亲死亡的原因……</P>

他还是无法原谅那个无法救下母亲的自己，无法原谅那个成为母亲累赘的自己…</P>

……</P>

如此熟悉的眼眸，大蛇丸心中难得升起一丝惋惜，这个得力助手要是不选择帮绘幽凌，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不过，没有他，绘幽凌也不会成为他期待的模样。</P>

现在绘幽凌已经走上他安排的轨迹，青私也还是能给他一次机会。</P>

“青私，我一直很尊重你的决定，没有强制将你这残破的身体改造，所以，现在都只是用绘幽凌的血肉吊着你的生命。”</P>

“她将生命力分享给你，才能一直将你的生命维持在这个不生不死的地步，这一次——你还是不选择改造自己的身体吗？”大蛇丸沉声问道，眼眸紧紧注视着青私唯一还存有眼球的眼眶。</P>

那眼球终于动了动，转向大蛇丸，已经完全撕裂的声音破碎道“不…用。”</P>

说完这句话，青私停顿了很久，大蛇丸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青私，似乎还在等待他下一句话语。</P>